沈言午的动作一顿，脚步也愣在了原地。
中午的阳光有些烈，晒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甚至是……有些湿润。
小叶锦落还在哭，哭哭哭一直停不下来的。
不能哭了，哥哥会讨厌她的。
于是，小叶锦落便擦擦眼泪，继续趴在了哥哥的身上：“哥哥是个大坏蛋。”
“超级无敌大坏蛋。”
“我讨厌哥哥。”
沈言午轻笑了一声：“哦。”
他背着小叶锦落，由着她晃着小腿。
“笨蛋，他骂我，你和他打什么？”
小叶锦落踹他：“你是我哥哥，他不可以骂你，虽然你很讨厌。”
哥哥是好人，不可以有人骂他。
小叶锦落搂着沈言午的脖颈，又哭了。
这一次，她哭的动静很小，似乎是心疼哥哥：“怎么可以骂我哥哥，我哥哥虽然长得有点丑，可他……可他对我很好的，他会给我糖吃的。”
“我……我喜欢哥哥，可是哥哥是个大坏蛋，一点也不喜欢我。”
沈言午的肩膀轻轻颤抖。
他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然后背紧了身后的小姑娘，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去：“笨蛋，谁和你说我不喜欢你了。”
叶锦落开心的扬了扬嘴角，然后又垂下了眼眸：“哦。”
“不许哦，谁教的坏毛病。”
“你教的。所以哥哥，回家还有糖果吃吗？”
“有。”
“想吃水果糖软糖大白兔奶糖！”
“好。”
“哥哥请你吃一辈子的糖。”
……
副本世界.
叶锦落哭累了就又睡了，楚北去忙着和医生分析诊断报告了，只留下了顾霆夜一个人坐在小姑娘的身边，一个人看着她。
脑海中闪过了一瞬的回忆，似乎是他的，但又很模糊。
“笨蛋。”顾霆夜握住了她的手，轻笑了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你是真的，笨。”
当时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自己对付那个血族呢？明明自己也在场的，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
“你有人罩着的啊。”顾霆夜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不是没有人宠着，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帮你搞定你不喜欢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只要你不喜欢，我就帮你毁灭掉。”
“所以，下一次，别一个人逞强了。”
笨蛋，笨蛋，笨蛋。
不管是模糊回忆里的一个人打架也好，还是当时面对血族大着胆子的反抗也好，顾霆夜都欣慰而又心疼。
可那点欣慰是远远比不上心疼的，他宁愿他的小姑娘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
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社会中有很多残酷的事，有很多黑暗的，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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