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余抚上胸口,心中忏悔。
江蓠师傅,原谅徒弟收回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祁许的外貌不是与您不分伯仲,而是比您要帅气那么一丢丢的。
当然,也只有一丢丢而已。
木余晃荡的心神,被祁许的咳嗽声拉回。
祁许咳嗽不停,咳出一口血。
手指拭去嘴角的血迹,在瓷白的手上,留下一抹艳丽而又刺眼的红。
看着祁许十分淡定,且娴熟的动作,木余不淡定了。
两步走到祁许身边,不及思考,手已经抚上了祁许的后背,上下不断安抚。
“怎么都咳出血来了?最近都是如此吗?有没有找御医看看?”
祁许抬眼。
一坐一站,由下往上的视线,莫名让木余有些心虚。
“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
木余手一顿,垂放在身体侧面的左手,不自觉地弯了弯手指。
是了,祁许的身体状况,他最清楚。
祁许的身体里,还有清心散之毒未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平常人连几个月也挨不过的清心散,祁许愣是活了三年之久。
木余猜测,因与祁许那年在地牢里发出的莫名黑雾有关。
木余早就不把祁许当普通人对待。
他甚至以为,清心散对祁许没有作用。
没有想到,只是三年,也已到了祁许的极限。
“所以这就是你放风天启出来的缘由。”
木余嘴角苦涩,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郁结。
他郁结什么?
这个迟迟不肯下线的暴君,终于要下线了。
没了他的阻挡,风天启会以势如破竹的姿势横扫八荒。
任务快要完成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木余歪着头,眼里再次涌现迷茫。
手中传来的痛意,让木余回神。
看着不知何时被祁许捏住的手,木余努了努嘴,抿紧双唇。
没发一言,也没有将手抽回。
低头的他,没有看到祁许眼中的执念不甘,以及痛苦隐忍。
“如果可以,我想让他一辈子不见天日。”
祁许低咳一声,手的力道放松,却依然握着木余的手不放。
“我时日不多,终是要为你打算的。”
小鱼儿有任务,他自然要助其完成。
“风天启这人,太过蠢笨,我怕他在这乱世,争不过别人。”
“如今大祁国富民强,我无子嗣,死后会将皇位传给风天启,他名正言顺的登基,就是大祁的新皇,无人敢置喙。”
“以大祁为后盾,再蠢,也应该能收服其它国家,开创盛世太平了吧。”
“不能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身体,支持不住了。”
“他……对你有意,你又救他多次,必然不会亏待你。”
“不听话的大臣,都被我丢了出去。以后你在皇宫,不会受任何委屈。”
“受了委屈……我也无能为力了。虽然,聪明有本事的你从来都不需要我帮你摆平,找回场子。”
祁许轻笑。
想起这三年,找木余麻烦的人,他还没有动手,木余已经自动解决。
到头来,被找麻烦的人,什么事都没有。
反而是找麻烦的人,到他这里来哭诉。
后宫找麻烦的妃子们,成了木余的拥趸。
按照小鱼儿新奇的说辞,那些人就是他的“脑残粉”。
脑残粉整日往木余那跑,让祁许看着心烦,将他们遣散出宫。
他还被小鱼儿埋怨,不能让他欣赏美女。
那些个个喊着“坚决不承认男后,坚决拥护男女阴阳调和”口号的大臣们,一个个在小鱼儿的“御妻十八式”“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现你的雄风”等怪异言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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