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梌自己顽劣也就罢了,竟然还教唆皇上。
简直是……
皇上的名声近年来逐渐下降,就是被这些人给带坏的。
李清源被气得说不上话来。
木余见李清源变脸色,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摸着鼻子,坐了下去。
以为是志同道合的大爷,没想到是顽固不化的老者。
惹不起,他就不理会。
“祁梌,这里不是你该坐的,快起来。”
愤怒的李清源上前拉木余。纹丝不动。
木余翻着白眼,恨恨地咬了一口枣子。
他稀罕坐这里?
不都是祁许那个混蛋安排的?
不满意他坐这,有本事找祁许叫嚣去啊?盯着他做什么?
要不是看他是个老人家,本着准老爱幼额原则,这么对他动手动脚的,他能一脚把这个大爷踹到墙上,抠不下来。
木余不与李清源计较,李清源却顽固得不放过他。
几次拉动木余,没有反应,反而在力的反作用下,跌倒在地。
李清源气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为官为师几十年,何成见过如此不尊敬他的弟子。
“不学无术!”
“无视尊卑!”
愤怒的老者音,响彻整个御花园。
看戏的大臣们,趁机围了上来,偶尔附和李清源说几句话。
木余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右边的女眷们,都对这边指指点点,颇多关注。
男人是极其好面子的生物,特别是在异性面前。
这么败坏他的名声,他以后还怎么愉快的跟小姐姐们玩耍啊?
木余再好的脾气,也被李清源这一弄,滋生了火气。
他将枣核一丢,唰地站起来,朝风天启丢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双手抱胸,冰冷的目光,盯着李清源。
“李太傅,您曾是先皇的太傅,学富五车,明事知礼。应该不会随便冤枉人且不让人解释的吧。”
“我有三问,问完之后,您再来评判我,坐不坐得这个左上首之位。如何?”
李清源吹着胡子道:“你说。”
木余伸出一指。
“第一问,左上首,谁能坐?”
风天启琢磨了一会,随即眼睛一亮,盈满了笑意。
他已经明白了木余的想法。
可笑他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看清。
就连他一开始也泛起了糊涂。
见李清源白着脸,不想回答这个好似白痴的问题,风天启上前一步,笑道:
“大祁律例,明确规定,坐有尊卑,不得僭越。左上首,是除了皇帝妃嫔外的第一人。非在场最高者不得坐。如官职最高者、德行最高者等。”
众大臣点头,这个解答最标准,无人有意义。
现场可坐左上首的,也就几人。
三公可坐,为官职最高者。
李清源可坐,为德行最高者。
李清源点头,对这说法也颇为满意。
看了好几眼风天启。
一个武将,竟然如此明律法。
木余笑了笑,举起第二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