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宜一夹马肚子,再次驱马前进,垫了软垫之后果然缓解了痛楚,至少没有那么疼了,勉强还能忍受。
“驾!”
尘土飞扬,五个人与五匹马在官道上飞驰而去。
镇国公府。
“鸾镜,你老实说,公主到底去哪里了!”
凌雨棠望着跪倒在地的鸾镜,斯文俊朗的脸上满是凝重,“你若不说,便是害了你家公主!”
一旁的玉晚言亦是蹙眉:“公主是不是去找雪棠了?”
他方才看见慕仙宜的马车往城外去,本也以为他是出去进香或者别的什么,可是再一看,
却发现他的车夫是两个侍卫,并不是府里的马车夫,总觉得奇怪,一问凌雪棠,才发现鸾镜竟然没有随行——鸾镜是慕仙宜的贴身侍女,慕仙宜出去,怎么可能不带他?
他们越想越觉得奇怪,便来问鸾镜。
鸾镜一听玉晚言猜中了,原本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痕:“请您二位一定不要说出去……公主,的确,的确……”
玉晚言与凌雨棠对视一眼,凌雨棠霍地起身:
“胡闹!那种地方,他怎么可以去?还是独自一人?!我去把他追回来!”
玉晚言一把拉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去!”
“你去?”
凌雨棠正想拒绝,却见他目光中带着一点欣然:
“我陪他去!”
凌雨棠一愣:“你陪他去?晚言,你也……”
玉晚言眼神坚定:“是的,我陪他去!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我觉得他很勇敢——”
为了爱,凭着一腔孤勇,去往自己根本想象不到的刀山火海;
为了爱,奋不顾身,哪怕旁人以为自己癫狂疯魔。
纵然是玉晚言,也为他勇气和胆量敬佩不已。
凌雨棠怔然望他。
此时此刻忽然也明白了玉晚言的心思——在自己离开他回京都娶妻生子的这四年来,
他是否也日日夜夜思念自己担心自己坐立难宁?
是否常常萌生奋不顾身前来京都找自己的念头?
也许只有玉晚言,才明白思念担心一个人的滋味,才明白为什么慕仙宜要如此冲动孤身一人千里迢迢赶赴西北,因此才如此坚定地支持他的行动。
最后,他捉住玉晚言的手腕,亦目光灼灼:“那你一路小心,保护好公主,也保护好你自己。”
“我知道。”
玉晚言朝他一笑,
“毕竟你我还有约定。”
你我还未正式结成夫妻,我怎敢不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