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你们昼夜都在一起,不是有暧昧关系是什么!”甄氏指着玉晚言理直气壮地说道。
玉晚言也是一愣,只是很快脸色变得很难看,qiáng笑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甄氏摆着脸色,看也不看玉晚言,面上极是鄙夷、愤怒,仿佛一个正室在训斥妾室,
“你晚上弹些淫词艳曲,白天又拉着雨棠出去,日日都占着雨棠,不就是想勾引他?我告诉你,我甄云娆在一天,你就……”
“啪!”
凌雨棠手起手落,重重的一个耳光落在了甄氏脸上。
甄氏捂住自己的脸,极是震惊地看着凌雨棠,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会出手打自己:“你……凌雨棠……你敢打我?!你为了这个男人,打我?”
凌雨棠本来也愣了一下,可是听甄氏还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内心便一丝愧疚也没有了,皱起眉斥道:“甄氏!我与晚言清清白白,不容你侮rǔ他的清白!再敢说一句,我与你不能善罢甘休!”
甄云娆被他的气势震慑,捂着脸,望着他,只是哭,什么话也不敢说。
玉晚言见状,忙责备凌雨棠道:“雨棠!夫人也不过是在乎你罢了,我身为男子,被说几句又有什么要紧?你怎可动手打人?”
说着,垂了眸似乎想了想,再次抬起眸子来时,眼神很是坚定,“我也不愿给你带来麻烦,君子之jiāo淡如水,也不拘这一会儿……我这便去收拾行李找客栈了,告辞。”
凌雨棠见他转身出去,忙追出去拉住他:“晚言!”
“我没关系,反正住哪儿都一样的。”玉晚言朝他淡淡一笑,又扬了扬下巴朝他示意,“去哄哄夫人吧。”
凌雨棠看着他离去,又看哭着的甄氏,气得胸中涨疼,都说娶妻娶贤,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愚蠢又yīn险的女人呢?!
真是越想越气,他埋头大步走进房里,一屁股在书案前坐下,发狠似的磨了几下墨,颤抖着提起狼毫,
在空中顿了顿,随即落下去奋笔疾书。没过一会儿,便写成一纸书,又拿自己的印鉴盖了章,也不待墨干,放下笔抄起纸便大步流星地走到甄氏面前,将纸拍在她手上:
“甄氏,从今日起,你被我凌雨棠休了!”
甄氏拿着纸,瞪大了眼睛,一目十行地看了,脸色惨白,须臾,又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竟用双手
“哧啦”“哧啦”
一下把那休书撕成了碎片,嘶声力竭地喊道:“凌雨棠,你休想休了我!除非我死!我绝对不出凌府的门槛!”
凌雨棠气得发抖,第一次觉得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四年的妻子如此面目可憎:“甄氏——你,你简直是疯了!”
甄氏却冷笑一声,眼睛发红,发狠道:“那也是你们凌家把我bī疯的!”
“我以后绝不踏进你房里一步,也绝不让人喊你一声‘大夫人’,镇国公府,就当没有你这个人!你就自生自灭吧!”凌雨棠恨声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