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棠便让甄氏即刻回去闭门思过,甄氏这次是真的怕了,赶紧擦了眼泪低着头出去了。
慕仙宜便和凌雪棠他们兄弟俩又安慰了镇国公夫人几句,这才一起出去。
三人正一起慢慢走出正院,就见管家领着一个年轻公子走过来,那年轻公子一袭白色锦衣,披着玄青色银刻丝斗篷,斗篷上背着一张古琴,腰间别着剑。年轻公子长得极是温润清秀,用蕊huáng色的绸带绾起乌发,虽是穿着斗篷,但仍可见他劲瘦的身材,蜂腰猿背,站得挺直,通身都带着矜贵、温柔而庄重的气派,一看便知是个知书达理却又能文善武的贵家公子。
他见到凌雨棠,一下停下了脚步,面上闪过一些怔愣,旋即眼底含着激动地朝他笑起来,不得不说,他笑起来,也是温柔又持重的。
凌雨棠亦是顿了顿脚步,随即快步走过去:“晚言!晚言!”走得太快,下台阶时差点别着脚,他却毫不在意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欣喜与激动,直冲那年轻公子笑。
两人走到一处,互相望着,面上都是喜不自禁的光芒。
凌雨棠说:“晚言,你怎么来了!没想到竟还能见到你,我好高兴!”
那名叫玉晚言的年轻公子微笑着,道:“我来京都有点事要处理,顺便就来找你了。”
“太好了,你就在我们府上住下,多住几个月……”凌雨棠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玉晚言笑了几声,道:“叨扰太久,恐怕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好?就这么说定了!”凌雨棠说着,笑着拉他往里走,一转身,就看见自己弟弟和弟妹站在那,便高兴地给玉晚言介绍说,“晚言,这便是我弟弟雪棠,这位是当朝的金城公主,是我弟弟的妻子。”
又对凌雪棠和慕仙宜说:“这是我几年前在游历扬州时认识的好友,叫玉晚言,雪棠,他比你大一岁,快些,叫玉大哥。”
“诶,驸马叫我大哥,太折煞我了。”玉晚言忙笑着阻止他,朝着二人拱手行礼,“草民见过二位贵人。”
慕仙宜一直打量着他,见他气质不凡,长得温润雅致而不失英气,尤其是那一张琴和一把剑,极是赚他的好感,因此对他也很是客气:“不必多礼,原来是大哥的好友,怪不得如此谦和儒雅,翩翩君子。”
凌雪棠亦是客气地朝他颔了颔首,叫道:“玉大哥。”
玉晚言笑得越如chūn风般温和,谦和道:“公主真会说话,和驸马芝兰玉树,一对璧人。”
“快别在这里说话了,晚言,来,去我书房,咱们好好叙叙旧。”凌雨棠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客随主便了。”玉晚言笑着,和凌雪棠、慕仙宜二人告了辞,便和凌雨棠一同进去了。
慕仙宜望着二人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从未见过大哥这般不持重的模样,不过这位玉公子亦当真是一个温润如玉又潇洒通透的男子。”
一说完,却见凌雪棠挑了眉看他:
“嗯?夸谁呢?”
慕仙宜这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道:“好好好,我错了错了,驸马才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凌雪棠莞尔,伸手捏他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