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慕仙宜和凌雪棠一同迎了进去,慕茵琪是未嫁的女儿夭亡,因此灵堂没有设在大厅,而是设在了别院,岐王妃哭得死去活来,岐王坐在大厅上,也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慕仙宜和凌雪棠去上了香,又安慰了岐王夫妇几句就出来了。
出了别院的垂花门时,正好碰上慕景元,慕景元穿着孝服,寻常骄横的脸上带着悲戚,见到慕仙宜和凌雪棠夫妇,双眼变得赤红来,恶狠狠地盯着二人:
“慕仙宜,你二人还有脸来!”
慕仙宜还未说话,凌雪棠先冷笑了一声:
“我们为何无脸来?绥郡王未免说话太没分寸了些。”
慕景元却压低了声音怒道:“茵琪不曾与人结怨,唯有你们夫妇……我可不信,南康和我妹子的事,只是巧合而已!”
凌雪棠伸手牵住慕仙宜的手,唇畔讥诮愈甚:“她为何与我们夫妻结怨,你心里不知道么?你若有证据,尽管去陛下面前告我一状,若是没有,别在我们面前无理取闹。”
慕仙宜亦微扬唇角,眼底冷意沉沉:“你家妹子为人如何,你比我们清楚,是否是她与别人结怨生事,也未可知,今日我二人来奔丧,你便是如此待客的?慕景元你也太放肆了。”
虽然慕景元是他堂兄,但毕竟他是公主,一个是郡王,细较起来还是有身份之别,慕仙宜也不打算与他虚以委蛇。
“看在你悲伤过度的面儿上不与你计较了,你且好自为之。驸马,我们走。”
“嗯。”
慕景元望着慕仙宜和凌雪棠走远,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道:“不管有没有证据,你慕仙宜逃不了gān系……茵琪,哥哥一定为你报仇!”
……
慕仙宜和凌雪棠坐了马车回府,二人早膳也未用,慕仙宜饿得慌,凌雪棠就提议说去玄武大街买栗子甜糕,慕仙宜想起上回那香香甜甜苏苏软软的味道,一下被勾起了馋虫,更饿了,忙说:
“那自然好,自然好!”
凌雪棠见状,笑了笑,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去玄武大街了。
慕仙宜很是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按捺不住似的挑起车窗帘子看沿途的风景,刚一往外看,就远远地看见那里小巷口,一个姑娘倒在地上,正嚎啕大哭,两个长相凶恶的男子围着她,一个高声呵斥着她,另一个拉着她的手臂,似乎要带她走,那姑娘满脸泪水,一手抓着墙面折角,一面哭一面摇头叫喊着。
他一下沉了脸来,忙对凌雪棠道:“叫车夫停车,快。”
凌雪棠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但也依言叫车夫停了马车。
慕仙宜忙拿纱巾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又披上披风、戴上风帽,这才和凌雪棠一起下了车。
小巷口,两个男子已经抓住了那女子,正要将那女子带走。
凌雪棠也明白过来了,对着两个侍卫一扬脸,侍卫立刻上前拦住了对方: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