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宜见他如此,心底不禁又委屈起来,微微撅起嘴,不情愿地接过了请帖,一打开,只见其中写道:
“小儿孟làng,因公主得病,担忧、思念成疾,乞求公主念及老臣惟此一子,一片慈父情,幸临蓬荜,见犬子一面,圆犬子夙愿,老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不胜感激涕零。”
慕仙宜的柳眉蹙得越发紧了——他不料到,这蒋光熙的病,竟这样严重了吗?
他把请帖递给凌雪棠,问道:“蒋光熙的病,当真如此严重了么?”
凌雪棠这才接过请帖,略略浏览,随即一手将请帖按在书桌上,不怎么情愿地“嗯”了一声,道:“公主去看他吧,武安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更何况他对公主一往情深,若不去,难免叫人觉得公主无情凉薄。”
“可我之前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慕仙宜疑惑地看向他,心中忐忑,无法确定凌雪棠到底是真心想让自己去看蒋光熙,还是因为正与自己闹别扭而赌气。
“我故意拦下了消息。”凌雪棠淡淡地说道,目光望着别处。
“你既然连他得病的消息都不愿叫我知道,怎么还叫我去看他?”
驸马果然是在赌气!
凌雪棠却转过头来,目光略显炽热,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封锁消息,是免你愧疚为难。如今既然知道,自然是去见他一面,否则你心里定然也担忧为难。”
原来如此。
得知原因的慕仙宜不禁有些失望——因此,这其中,驸马是没有一丝嫉妒或者吃味的吗?
凌雪棠看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道:“我不是大度,我是自信。”
“自信什么?”慕仙宜追问。
凌雪棠伸手,屈起手指在书桌上扣了两声,再回答时,却是答非所问:“想与我合离,想都别想。”
说着,转身径自出去了。
慕仙宜望着他的背影歪了头,小脸上满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