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重死了,死得很惨,死的微不足道。
在吴贤重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他在军中的弟弟,在厄普西隆三峡前线服役的吴贤安回来参加了哥哥的葬礼,在葬礼现场,吴贤安搂着父母双眼通红,默不作声,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变得成熟稳重,身材雄壮威武,在他的身上还有数道战争留下的伤痕,如果打架的时候把上衣脱了,估计都能把人吓退,不仅如此,多年的战斗也让吴贤安在军中有了地位,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炮兵团的团长了,二十二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属实是了不起了。
参加吴贤重葬礼的还有他的大学,高中同学,在警局的同事,但是兴志焕却不在其中,同时还有一些记者。
此时身穿一身笔挺黑西装,面色严肃的汉城市警察局局长兼半岛省公安厅负责人的君正宰,面对参加葬礼的众人,君正宰缓缓开口说道:“各位,今天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日子,现在躺在这副棺材里的,是我们昔日的好同事,吴贤重,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位好子女,一位优秀的兄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君正宰看了看吴贤安和二老,吴贤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吴贤重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在打击邪恶,维护正义上,永远是我们中最为积极,最为勇敢的那位,也正因如此,他遭到了那些黑恶势力的杀害,吴贤重警员的死让我们无比愤怒,我们都期盼着邪恶能够早日落网,而那一天不会久的。”君正宰慷慨激昂地演说,同时带动了众人的情绪。
最后,君正宰说道:“各位,经过我们汉城警察局的调查,现在已经确认,残忍杀害吴贤重的人正是兴志焕,我痛心吴贤重的死,我更加痛心在我们中有人堕落,但我们不会手软,无论兴志焕跑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将其绳之以法。”
葬礼结束后,君正宰被一帮记者团团围住,回答他们的问题,吴贤安在谢绝了众人的宴请后带着家人回到了家,这是部队上给他的房子,位于汉城市郊外的高档社区,交通便利,风景优美,是一块好地方,但现在他们并没有这些心思。
吴贤安安顿好了家里人后就准备出去,根据厄普西隆帝国法律规定,在凶杀案中,如果受害人的物品,包括衣物,各种首饰,居住以及工作地点的物品,财物等经过法医检测且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其家属有权利拿回家,只不过要先去当地警察局报备。
现在已经确认凶手是兴志焕了,那么也该去拿回吴贤重的遗物了。但这时,母亲拉住了他,用一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吴贤安抓住母亲的手说道:“没关系的妈妈,我是去拿哥哥的遗物,没事的妈妈,贤安可是很厉害的哦,别怕妈妈。”
“好,那,注意安全啊,贤安。”吴贤安的母亲慢慢松开了手,声音沙哑,眼眶通红,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坐着,呆滞的坐着。
吴贤安驾车来到警局,上楼去登记处报备,在路过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到这样一句话:“吴贤重的案子我没法保你了。”吴贤安脚步一顿,这个声音,是君正宰。
吴贤安蹑手蹑脚地靠到门上,听着里面的谈话。
“你说说你,这种事干了多少回了,这次怎么出了问题了,证据确凿,根本就保不了啊。”君正宰抿了口茶说道,兴志焕就坐在君正宰对面吸着烟说道:“局长,你这也不能怪我啊,毕竟之前哪儿杀过警察呀,再说了,吴贤重也是个能打的,那天我几个兄弟都被他打的不成样子,没办法啊。”
“行了行了,李少爷说了,会给你准备一张去澳洲区的机票,你的家里会有人照顾的,放心,李少爷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君正宰说道。
“多谢局长,多谢李少爷。”兴志焕感激涕零地说道。“别拍马屁了,等风头过了就回来吧,哎,对了,那天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是怎么回事。”君正宰问道。
“哦,那个啊,是那个咬了李少爷的那个疯婆娘的父亲,好像叫什么甄胜元。”兴志焕缓缓说道,紧接着他带着些回味似的说道:“那娘们倒是不错,皮肤好,身材也是极品,就是脾气不好,少爷调教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后卖了个好价钱。”
“胜元大叔!”吴贤安听着二人的谈话只感到心中有股火焰熊熊燃烧,他很想现在就一脚踹烂这扇门把这两个混蛋审讯一番,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通过这二人的谈话,吴贤安得知有一个叫做李少爷的人,或者说,是有一个李家在后面。
“行了,你脑子是长在那玩意儿上面吗,一天到晚净想那些事儿了。”君正宰说道,接着问道:“那他,你解决了没有。”
“呃,没有。”兴志焕愣了一下说道,君正宰随后破口大骂:“兴志焕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要是出了问题,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局长息怒,局长息怒,那老头虽然没死,但也受了不小的伤,活不了多久的。”兴志焕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