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不去看草药了,而是来到愣子身边,“别不注意小伤,一点小伤也容易感染,咱们这可是药堂,我来给你擦擦药,别推辞了,就是擦擦药,不花你那几个钱。”
丁大夫以为愣子是嫌花钱,又加了一句不花钱,但愣子还执拗地不让看,老大夫戴大夫出来看了一眼就又进去了。
眼看着愣子发脾气了,丁大夫也不逼他了,“好了,不擦就不擦嘛,发这么大脾气,我现在就把草药倒出来,让你把筐子背走。”
丁大夫从里间拿来一条长垫,把筐子里的草药全都倒了出来,按照草药的价格付给了愣子。
戴大夫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袋,“愣子,你把这些外涂的药带上,采药注意安全,别再磕着碰着了。”
愣子低头,眼睛不敢看戴大夫,瓮声瓮气地说道:“谢谢戴老。”
他将袋子挂到愣子的手指上,然后背着手走到里屋继续给里面的病人诊治。
愣子走了,背着两个大筐子,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丁大夫感觉他很奇怪,耸了耸肩继续接下下一位的草药。
就在这时,一人惨叫着飞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众人吓了一跳,都高声尖叫着,再一看地上吐血那人,不正是刚走的愣子嘛,怎么成这样了?
戴老和掌柜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见到愣子脸色大变,“究竟怎么回事儿?!小丁,快给他吃一颗补血丸,扶他到一边看看是否伤了脾脏。”
丁大夫扶脸色惨白的愣子坐到椅子上,愣子的嘴角还不断流着血,双眼惊恐地看向堂外,嘴巴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但众人没有听清,愣子被自己的血呛了一下,剧烈地咳了起来,又咳出不少血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吐出来的血已将胸口浸透。
掌柜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愣子老实本分,究竟何人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