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顾择一点了火，抽了口烟，“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老子有主了，别一天天的瞎惦记。”
余岁安楞了楞，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公司有很多惦记你啊？”
“啊，”顾择一往车那边走着，“你以为呢？年轻又帅又有钱的老板，没结婚又没恋爱的，谁不惦记？”
“操...”余岁安乐了，赶紧追上去，“你要不要脸？哪有你这么夸自己的？”
“不是吗？”顾择一走到车门边，拉开车门看着他，“你不也惦记了这么多年吗？为我疯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你他妈有病吧？”余岁安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又红了起来，拉门车门钻进副驾，不想再搭理他了。
顾择一笑了笑，将烟头再垃圾桶里摁灭，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扭头看着余岁安：“乐乐呢？”
“在店里，”余岁安看着窗外，没好气道。
“店里？”顾择一有点惊讶，“没去上钢琴课啊？”
“什么钢琴课？”余岁安回过头。
“我给他报了个钢琴班啊，”顾择一说，“他没告诉你吗？我前几天还带他去上了的，想着他总在你那休息室窝着，还不如给他找点事干，学个钢琴。”
“......那小子，”余岁安长出一口气，“他根本就不爱钢琴，我在深圳带他学过，没上两节课就不去了。他跟你说他想要上啊？”
“啊，”顾择一应了一声，“带他找了好几个班，钢琴啊，架子鼓啊，还有小提琴什么的，都玩了一遍，他自己最后选的钢琴。”
“你就不能先问问我？”余岁安有点无语，“这下好了，钱又打水漂了。”
“算了，”顾择一叹了口气，打着火，车开了出去，“就当我买个教训吧，这小子话不能当真。”
余岁安笑了笑：“他其实想学拳击的，不过店里附近没有这个好的拳击班，本来我还准备过阵子闲一点了，我再去找找的。”
“得，”顾择一笑了起来，“真是跟他老子一个模样。”
“不行啊？”余岁安也笑了起来。
“行，怎么不行？”顾择一把车驶出地库，“不过别学拳击了吧，你也就是个半吊子，回家了还教不了他，学以色列马迦吧，我带他去。”
“顾择一，”余岁安看着他。
“嗯？”顾择一扭过头。
“你真的不介意阿择的身份吗？”余岁安问，“毕竟当年陈丽萍——”
“阿择不是叫你爸爸吗？”顾择一笑了笑，“他是你儿子。”
余岁安笑了笑，抓住顾择一的右手。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喊我爸爸？”顾择一笑着问。
“啊？”余岁安怔愣片刻，“你想让他喊你爸爸啊？”
顾择一瞥了他一眼，抽回手放在方向盘上：“无所谓，随你吧，你不想让他叫就不叫吧。”
“......”余岁安乐了，“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一言不合就甩脸子。”
“改不了，”顾择一不看他，“也不想改，反正我怎么着也没个名分，我以后永远都是阿择爸爸的朋友。”
余岁安看着绷着脸的顾择一，笑了半天，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