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倩在一家皮具店里上班，工资还行，在阳城这个小地方，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了。
到了店里的时候，张小倩正在服务客人，他俩站在门口等了会，等客人走了才进去。
“哟，还记得我这个姐啊？”张小倩一见余岁安便揶揄他。
余岁安也不介意，傻乎乎地笑着：“姐，我错了，我错了。”
“小雅姐好。”顾择一乖乖地打了个招呼。
张小倩冲顾择一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她见顾择一在，也不想太不给余岁安面子。
“找我有事儿？”她问。
余岁安笑着把手里的三个袋子递过去：“姐，这是给大姑买的羽绒服和给奶奶买的睡衣。”
张小倩看了一眼，问：“还跟以前一样，说是我买的？”
顾择一愣了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余岁安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衣服，为什么还得假借旁人之手。
“嗯，”余岁安应了声，“辛苦姐了。”
“不辛苦，”张小雅叹了口气，接着说：“好在有你啊，显得我多孝顺，每年我妈生日，送两回礼。”
余岁安嘿嘿笑着，不说话。
“不是，”张小雅接过袋子，“你是觉得你姑真的傻是不是？猜不出来这是你送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承认不就行了吗？”余岁安笑着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又进来了一个客人，余岁安便跟张小雅道别和顾择一往门口走。
“安安，”张小雅喊住他。
余岁安回过头看着张小雅。
“今年我妈生日，你来吃个饭吧，”张小雅说，“奶奶身体不是很好，她天天念叨你。”
余岁安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到时候要是有空的话，我就去。”
张小雅点了点头，回去服务客户了。
从张小雅工作的店里出来的时候，余岁安情绪很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下了车，余岁安问：“晚上点个外卖好不好？我有点累，不想做饭了。”
“好，”顾择一摸了摸他的头。
回到家，余岁安脱了鞋，便去了阳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顾择一看着他，心里十分心疼，他倒了杯温水，端过去，“喝点水，少抽点。”
余岁安扭头望着顾择一笑了笑，把烟掐了，接过水喝了一口。
顾择一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余岁安身边。
余岁安一直沉默地看着自己家的窗户，陈丽萍的窗户还开着，她一直都没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两个人就一直沉默地站着，余岁安在看他自己家，顾择一在看余岁安。
“好冷啊，”余岁安打了个冷战，“进去吧。”
“好，”顾择一应了声。
余岁安的心情好像已经好了起来，他一回去就拉上阳台门，把电视打开，也不看，就听个声。
顾择一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余岁安兴奋地把今天买的两套珊瑚绒睡衣拿出来。
“我们试一下丑睡衣好不好？”余岁安回头看顾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