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去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羽绒服,给余岁安裹住,然后说:“你就坐在这,哪都别去,我去倒盆水过来给你洗一下,再消毒擦药。”
“嗯...”余岁安应了声。
顾择一一出去,余岁安又躺了下来,床上还有顾择一的味道,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看着天花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突然停住了,眉头也拧了起来。
妈的,还有那个白帆呢。
顾择一接了盆水过来,余岁安听到脚步声迅速坐了起来。
顾择一把水盆放在余岁安脚边,动作轻柔的握住他的脚腕,放进热水里:“你脚上有伤口,我怕你疼,就没用太热的水。”
“嗯,”余岁安应了声,“嘶...”
水虽然不热,但伤口还是有些疼。
“疼吗?”顾择一抬起头问,眉头微微皱着。
“没事,现在已经好了。”余岁安说,“我自己来吧。”
“我来吧。”顾择一低着头,轻轻洗着他脚上的脏污的地方,动作轻柔得仿佛他这双脚是几百年前的瓷器一样。“疼就告诉我。”
“嗯。”余岁安应了声。
一直到洗完脚,余岁安都没问出关于白帆的问题,只无数次看着顾择一欲言又止。
顾择一把水盆拿出去,又拎了个药箱回来。
在余岁安的强烈要求下,擦药这件事他就亲力亲为了,毕竟被一个大少爷洗脚已经够难受,往脚上擦药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
顾择一看着余岁安脚上的几个伤口,虽然都不大,但却让他非常心疼。
余岁安低着头,聚精会神地处理着伤口。
顾择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傻不傻?这么着急干嘛?我又不走,一直都在这啊。”
余岁安动作顿了顿,不知道该这么接话。
妈的,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我想抽烟。”余岁安擦完药后说。
“我去拿。”顾择一从床上起来。
余岁安急忙拉住他:“不用,去外面抽吧,我不喜欢睡觉的地方有太大烟味。”
顾择一楞了楞,然后看着余岁安笑了笑。
看来这是今晚打算在这睡了。
余岁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继续说:“帮我拿双拖鞋过来,我出去抽。”
顾择一看了眼余岁安的脚,然后上前走了两步,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扛去了沙发。
“卧槽!”余岁安在他肩上挣扎,“顾择一你干嘛?放我下来,妈的,要被你颠吐了。”
话音刚落,顾择一就把他放了下来,余岁安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顾择一去阳台拿来了烟盒、野猪打火机和烟灰缸,又顺手带上了阳台门,才回来坐着。
余岁安看了眼烟盒,是他长抽的红南京,他楞了楞,从拿出一根烟,递给顾择一。
“我不抽了。”顾择一说。
余岁安也没多想,将烟叼在嘴里,刚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又放下,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小鱼儿打火机,点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