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一的视线像是最强劲的射灯一般，照得他整个人有些发烫。
再一联想起打火机店那酷酷的老板娘所说的“嫂嫂，男朋友”这两个词。
余岁安百分百的确定，顾择一看的是他。
顾择一口中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也是他。
顾择一还在唱着对他的爱。
Cause all of me
Loves all of you
Love your curves and all your edges
All your perfect imperfections
Give your all to me
I\u0027ll give my all to you
......
最后一个音符自顾择一的指尖弹出，全场沸腾了。
甚至有胆子大的女生疯狂尖叫“顾择一，我爱你！！！”
顾择一起身谢幕，冲着余岁安笑。
余岁安此刻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僵了，眼睛跟着大脑死死地盯着顾择一。
回忆的碎片排山倒海般袭来。
顾择一摸他头。
顾择一给他买糖。
顾择一拉他手。
顾择一给他擦药。
顾择一给他送吃的。
顾择一为他打架。
顾择一逼他打针。
顾择一伏在他肩头哭。
顾择一把他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顾择一坐在小电驴后面，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
顾择一转身下台，几乎是同一瞬间，余岁安突然起身冲出了礼堂。
顾择一从后台出来走到了观众席中，沿途学生纷纷侧目看他，几个相熟的人还在跟他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走到第三排时才发现余岁安并没有坐在座位上。
他掏出手机，给杨赛发了条微信：【余岁安呢？】
杨赛看到微信后，直接起身来找顾择一。
“顾择一！”杨赛喊。
顾择一快走两步，冲到杨赛身边，又问：“余岁安呢？”
台上正在表演一段相声，虽然没什么人听，但并不妨碍他们讲得起劲。
杨赛凑到顾择一耳边，喊：“你下台的时候跑出去了。”
顾择一也凑到杨赛耳边喊：“去哪儿了？”
杨赛又想喊，发现有好多人盯着他们，便指了指外面，喊：“出去说！”
二人艰难穿过人群来到了礼堂外没人的地方。
“你刚才是在给余岁安表白吗？”杨赛问。
“嗯。”顾择一点点头，“他人呢？”
“你下台的时候，他就跑出去了。”杨赛说，“突然跑出去了，脸色不太对劲，你之前有跟他说过吗？”
“说过什么？”顾择一问。
“说你喜欢他的事？”杨赛答。
“没有，”顾择一摇头。
“我猜他现在应该知道了。”杨赛说。
“我去找他。”顾择一说，“你先回去吧。”
杨赛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顾择一。”
顾择一刚把手机解锁，听到声音又抬起头来。
“如果...”杨赛语气有些为难，“我是说如果，余岁安他接受不了话，你别强求，别伤害他。”
顾择一心中一沉，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