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淡淡的两个字吐出来，鹿野润了润自己的嘴唇，这瞬间他居然有点忐忑，“之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闻人空的答案意料之中，可鹿野又觉得这家伙实在是过于冷漠些，便起了别的心思逗弄，“为什么不知道？我就坐在你前面。”
闻人空手上的笔停了下来，隔着一些挡住眼睛的细碎刘海，鹿野都感觉到了那家伙的不耐烦。
“不熟。”
鹿野今天第三次觉得无语了，嘴唇被牙齿咬的发白，就在闻人空又提笔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那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嗯？”
靠...鹿野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因为他发现他好像对闻人空的声音格外的敏感，明明不过是一声很轻的疑惑字而已，他居然浑身都跟着战栗了一下。
妈的，这传说中该死的命运啊。
他转过了身，不打算再跟闻人空对话了，他甚至都觉得空气中都是闻人空的气息，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就是单纯的觉得对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足了。
“很特别。”
忽然背后响起了闻人空的声音，他说的声音不小，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包括鹿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都没想到闻人空居然会认真回答。
虽然这个答案没什么意义。
“我当然特别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鹿野啊。”鹿野轻咳了一声，他才不要让自己陷入尴尬的环境里，他赶紧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跟江宁聊起了天。
在学校的第二天，鹿野依旧没有学到什么知识，甚至是完全没有看懂今天的知识，全是在上生理课。
他根本不想懂。
“我先回去了啊。”鹿野冲江宁挥了挥手，甩上了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走了，却在门口的时候被闻人空拉住了胳膊。
在鹿野停下的瞬间，闻人空也松手了。
“最近不要走那条路。”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找我的麻烦？”鹿野可懂了，被抓进去那群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小巷子埋伏什么的，他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
但介于现在身体这么孱弱的自己，鹿野还是接受了闻人空的意见，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怎么这么慢？”周瑾在门口看见姗姗来迟的鹿野，语气有些不耐烦，“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鹿野哼哼了一声，“你早退了吧兄弟。”
“早退什么？明明是你们老师拖课了。”周瑾发动了车子，一边跟鹿野说，“这件事不能就我一个人说，你自己也要跟你小爸爸说，毁约不是因为我。”
“你是不是思想挺古板啊？不过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你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啊？”鹿野觉得没意思，这临时标记又没发生什么别的关系。
这有啥？过了标记期限，他又跟以前没有区别了啊。
“我有洁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