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气阴沉沉,见不到一点阳光。
凉风吹打着落叶,将露水、雾气扩散在山林之间。
鸟儿轻鸣,早起寻虫酣畅饱腹,虫儿四散而逃,却终究难以逃离鸟喙的叮啄。
伴随着山间雾气渐消,一队急促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仓促突入山岭之间。
“大家伙都小点心!仔细搜查!若是眼睛看的不仔细,就要仔细你的小命!”
带头的伙长威逼道。
搜山队的士兵苦着脸小心翼翼在山林中搜寻踪迹,弯着腰,一双眼警惕的四下乱瞄。
前面侦查的斥候前来汇报情况:“总兵,敌人的搜山队来了!”
姜羽斌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拿着一块手帕擦了擦脸,小声道:
“估计是早早吃了饭先一步出发的,后面跟着的就是前军,稍安勿躁,注意隐蔽,不要发出声响。”
“遵命!”
斥候随即转身返回。
而在这片山岭之后,茂密的树丛之间躲藏着数百名义勇军战士,他们一声不吭,静悄悄的躲藏,任凭自己的眉毛、头发被露水浸湿,眼神严肃而认真。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而逝,有一名斥候从相反的方向奔来,汇报道:
“总兵,敌人依然是分作三队,与前日并无区别!正朝着马石岭赶来!”
“再探再报!”
“诺!”
斥候走后,姜羽斌继续把玩着手中柔软细腻的玉手,仿佛怎么都捏不够。
楚白锦面无表情的打量周围,一双美眸阴沉下来,却并不做反抗。
不远处躲藏着的马振龙眉头紧锁,时而用力挠头,时而重重叹气。
终于,他鼓起勇气弯着腰跑到姜羽斌身后,低声问道:“总兵,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伏击敌人的中军,而要先击败了敌人的后军再去打中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我们先打了那最脆弱的后军,届时我们也不复最盛状态,接下来还要大战敌人人数众多的中军,再去击败其前军!这不是白白消耗我军体力吗?”
周边军将纷纷侧头看过来。
姜羽斌一脸无奈的转头:“这样是先以优势兵力击破其弱军,再去击其强军!
若是我们一上来便硬刚其中军,敌人两面包抄,我军不也很危险?”
马振龙紧缩着眉道:
“但只要我们击败了敌人的中军,敌人后军自然就溃了!前军的战斗力也会大为折损啊!我们可以先派人拦住这两支军队啊!”
姜羽斌面露不愉,懒的多言,摆摆手道:
“行了,决策都已经通过了的,你就不必再多说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各有各的道理,但今日,要按我的来!
若是未来你有机会独自统军作战,自可再验证。”
马振龙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无言,默默退了回去。
楚白锦望着他紧缩着眉回去,缩了缩手,翻了个白眼道:“他是来跟你商量的,你却以官威压迫,你不是常说以理服人吗?”
姜羽斌捏着滑嫩嫩的玉手贴在脸上轻轻摩挲道:
“那也是要对人的,钻牛角尖反应不过来的人,就要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