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等人行走没有多远,便遇到一处小村落。
村子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河流穿行其中,两侧良田无数,辛勤的农夫尚在田中劳作。
忽然发现一群披甲骑兵出现在视野之内,这些农人愣了片刻,旋即惊怒的大呼,一个个转头向村里逃跑,同时大声呐喊提醒。
“官兵来了!有官兵来了!”
他们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无论是什么人,但凡是个兵,或者土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兵过如篦、匪过如梳。
陈飞笑了笑,命令以什为单位向村里行进,同时告诉村民,自己乃是义勇军,不是土匪,也不是魏军。
果然,他们仅仅宣扬了两声,有听到声音的村民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真是义勇军?阳武县姜总兵的义勇军??”
“老丈,我们是义勇军,我乃义勇军骑兵队队长,陈飞!”
陈飞笑呵呵的回答道。
老丈闻言大松一口气,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同时向惊慌失措的村民们大喊:“乡亲们别慌!这是义勇军!阳武县来的义勇军啊!”
听得义勇军大名,原本慌乱奔逃的村里乡亲很快安定下来,同时从各个房舍拐角中钻出来,欢呼雀跃迎接义勇军到来。
还有些激进的村民甚至自发的将村里地主宅院包围,等候义勇军到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说实话,能够被如此对待的地主,铁定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了吧?
陈飞一面派人去攻破那些地主宅院,将他们拖出来公审。
一面安抚这些村民,并询问道:“你等可曾听闻过丘举这么一个人?”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汉闻言激动的微微颤抖道:
“陈队长也知道丘举吗?!实不相瞒!丘举正是我们新南村人啊!”
陈飞略有些惊喜,不曾想自己运气这么好,找到的第一个就找对了。
老汉见状更是面露欣喜,喋喋不休的夸赞着村里有名的好汉。
边上的妇女男子也不遗余力的夸赞着村里的青年才俊,对于村里这位好汉能够被义勇军的队长赏识,感到与有荣焉!
在众村民热心的介绍之下,陈飞也对这位青年才俊有了些了解。
丘举家境之前在村里算是中上等,他们家有三四十亩田,同时还佃耕了韩家一部分田地,日子却过的仅仅温饱而已。
这是因为丘举他爹乐善好施,为人良善,经常周济村民,以及一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因此他们家也没有多少余钱,但在村里声望确实不小。
丘举也确实是为人称赞的好青年,为人和他爹相差不多,讲义气,有勇力,天资聪颖。
村里有个老秀才见其聪慧,不收束修免费教其读书。
县里也有个有名的武艺高强之人做了丘举的师傅,教他枪棒武功。
丘举还有一个老娘在家,另外有一个弟弟。
四年前丘举成亲娶了媳妇,后来生了一儿一女。
他爹去年病逝,花了家里大量余财,在加上苛捐杂税日益增多,家境直线下降,如今在村里只不过是中等水平了。
详细问了丘举家的情况,陈飞一边请老伯引他去寻丘举家人,一边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我们总兵在劳山大胜魏军,如今已经兵围奉袭城,而今日早上,那丘举忽然单枪匹马在我们营门外叫骂,要与总兵单挑一决生死。
如今那丘举虽然被暂时击败,但总兵害怕他继续伏击我等义勇军将士,故此让我来寻其家眷劝说丘举弃暗投明。”
新南村的村民们闻言大惊,他们万万想不到丘举一早居然去围堵袭杀姜总兵!
那可是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