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自己的性子本身也就是如此,也可以说是没有将她那所谓的小姐放在眼里吧。
接过浪子谬递来的白木制笛子,涟清秋立刻便散去了脸上的冷色,恢复成了原先温顺小猫咪的状态,在浪子谬的脸上暧昧地亲了一口,眸中布满了爱慕之色。
好帅~~~
她心中花痴着。
这种处事不惊,淡然自若的样子,谁看了谁不迷糊?
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也没事,也有他顶着一样,满满的安全感。
见浪子谬直接无视了自己,侍女脸上的恼羞成怒之色更甚了,紧咬着牙齿,冲浪子谬恼羞成怒道:
“站住!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她怒斥道。
周围的路人和摊位小贩都是被吸引了目光,卖出笛子的商铺老板更是露出了一副惶恐失措的神色。
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众路人和摊位小贩则是向马车投去了猜疑的目光,心想里面是哪位大人物啊?
同时还猜测浪子谬又是哪位富家子弟,如此英俊有气场。
听着身后侍女的喝斥,浪子谬面上涌现出了一抹冷色,但就在这时,另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子之音便自马车上传出了,传进了他的耳畔之中。
“小月,不得无礼。”
“既然此物已经被先一步买去,那便算了。”
浪子谬眉目微凝,闻声回眸看去,便见灵马车的纱帘被掀开了,里面坐着的女人也露出了尊荣。
很美,是一张极美的脸蛋,端庄、得体、知书达理、聒静素雅、大家闺秀,这是她给浪子谬的第一印象。
紧接此女美眸横移间,便和浪子谬四目相对到了一起。
唇角微微勾勒出了一道柔美的笑容,冲着浪子谬轻轻颔首。
见此,浪子谬不禁神情微微一滞,这真可谓是嫣然一笑。
他也是立刻散去了脸上的一抹冷色,微微点头示意,紧接便继续朝前走去了。
同时心想此女是何人?
看样貌和气质,定然是大家闺秀,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
涟清秋则是面上泛出了一抹幽怨的神色,小眼神有些幽怨,微微撇嘴,心想装什么?
肯定是看现在人多,怕坏了名声才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的。
而且也没有自己美。
“这,这不是王家长女,王清涵吗?”
不乏有路人认出了此女,面露惊色,小声交头接耳着。
王家?
浪子谬耳朵轻轻动了动,眉目微凝。
这么巧?
“此次鸳鸯湖湖心岛文人大比,就是王小姐主持,王小姐可是号称槐渊以北第一才女的存在,不禁修炼天赋非常好,论文采,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没想到今日居然可以让我一睹王小姐的尊荣,我此生无憾了。”
“王小姐久居深闺,很少露面的。”
“真的好美,好有才女的气质。”
“是啊是啊。”
路人们交头接耳着,都为能够一睹这王小姐的芳容而感到欢呼雀跃。
“踏踏踏!!!”
灵马车略过,朝着鸳鸯湖的方向去了。
浪子谬目视着灵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一抹不可名状的色泽。
“哼~”
“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样呢。”
涟清秋小声低喃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唔哝着。
似乎对于此人这聒静素雅才女的人设非常不爽。
浪子谬轻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
涟清秋将木制笛子举起,胡乱吹了两下,便视作珍宝地收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浪子谬的礼物,一定要当成宝贝给收藏起来。
“主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她搂住浪子谬的胳膊,甜腻腻道。
“去湖心岛。”
浪子谬扭头看向她,唇角勾勒着一抹淡笑,继续道:
“参加这一年一度的文人大比。”
“啊?”
涟清秋闻言,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仿佛没有想到一般。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要去参加这什么文人大比。
至少在她看来,浪子谬跟文人二字是丝毫不沾边。
“怎么?不行吗?”
见她一副轻诧的样子,浪子谬反问道。
“啊,没有,当然行...”
闻言,涟清秋立刻表现出一副眼巴巴的样子,撒娇道。
虽然心里还是不觉得浪子谬是文人。
当然,浪子谬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文人,他此次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在这所谓的文人大比中获胜或者如何,只是为了接触到王家的人。
就这样,两人一边逛,一边朝着天元城内湖心岛走去。
天色也渐渐地由白转昏,天上涌现出了晚霞。
“到了。”
看着身前似仙境一般雾气缭绕的大湖,浪子谬自语出声。
抬眼望去,可隐隐约约看见其内的岛屿。
虽说这大比的名称为文人大比,今日也是文采日,但可见天上时不时有强者飞过,带着自家小辈。
浪子谬并不觉得这很奇怪。
文人?文采?
一个定义罢了。
乍一看可能是给没有修炼天赋的人的机会。
但,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的家境贫寒,你又如何去当这个文人呢?如何去有这个文采呢?
到头来这些所谓的文人,所谓的文采,还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占据着称谓。
当真是十分可笑而又现实。
或许你会说,即便出身贫寒,出身卑微,也无法阻挡一个心中有志之人。
可事实就是,因为先天外界因素,外界条件的差距,有志之人要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能够比拟这些先天条件就拉满的人。
浪子谬搂住涟清秋的腰肢,微微催动灵气,朝着湖心岛飞去,飞的过程中,也能看见唯一一条连通两岸的挑梁上有衣着朴素,面带紧张的普通人朝湖心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