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就容易闹矛盾,这不,才在祠堂里住了三天,祠堂里已经吵吵嚷嚷吵了几架,这日更妙,差点把祠堂点着了。
村长带着人灭了祠堂的火,看着祠堂里的那群人面色锅底还黑。
村长咬牙冷笑,“成啊,祠堂睡得不舒服是吧,雪地里舒服,你们都给我滚!”
“村长啊,这事可不赖我们,廖婆子一家没脸没皮,竟然抢我家的被子。”
“是啊是啊,这柴火是我家里的,我点在自家这边烤被褥衣物,立二非得来抢火,这不争夺下就不小心点了……”
村长吃人的目光瞪向罗立二。
罗立二是廖婆子的儿子,他家名字取得简单,立字辈,从大到小叫立一、立二、立三……
罗立二害怕,缩着脖子躲在自家老娘面前。
廖婆子嚷嚷道:“村长,也不能怪我家立二,他家的木柴一烧,烟飘的到处都是,熏的人眼泪鼻涕乱流。”
那人郁闷道:“柴火都被大雪弄湿了,烧起来的烟气肯定会大一些……”
“哎哟……我求你别烧了,我家小孙子被你熏的眼泪鼻涕直流,哭的停不下来,你可怜可怜我家小孙孙吧。”
也有人道:“不烧木柴,这么冷的天怎么挨得过去。”
钱婆子眼睛一转就哭唱开来:“哎哟……我老罗家的列祖列宗哟,您疼疼我们吧。
有些人家有成堆的木炭,也不说救济救济我们这些穷亲戚。
真是好狠的心哟,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哟……”
村长的眼皮子一跳,听得边上的一个人也开口了,“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永顺是个多心善讲义气的人啊,谁家有难了都会帮把手。”
“可不是怎么的,家里木炭多的烧不完,手指缝里随便漏点也够我们用了。”
“若不是如此,我们怎么会差点烧着祠堂?”
廖婆子最不要脸:“所以啊,点着祠堂不怨我们,都怪那童生家的小姐小气!”
村长简直要被这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气笑了,指着那个尖下巴男人道:“你好意思提永顺呢,他在世时帮了你不少吧,帮你家犁田帮你家抢收水稻的事儿没少干吧?。
他去世后,你瞧没瞧见立新一个人割水稻,我当时让你去帮忙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
你说——那罗家也不止他一个人啊,哪里用的着你对吧?
永顺帮你家干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家人手多去拒绝他呢?”
“罗永远啊,我若是你啊,我都不好意思在祖宗年前提这话,我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村长走出祠堂,“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想用木炭,就拿出钱来买。
若是想用亲戚宗族情分让人家白给你们,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了,就算立新家里同意,我这个村长也要出手相拦。
你们这群白眼狼,不配用人家里的木炭!”
村长在村里走了一圈,把在祠堂门口说的话又在村里各家放了一遍,他算是发现了,这村里人的小心思多着呢。
一群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