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老头儿无言几息,以一种极度深沉的口吻道:“年轻人啊,不要随意瞧不起人啊。
老头儿我写的字能吓死你们!”
几个人说话间,有人看上了王冬初的兰花,出价十两银子。
罗立新和罗立强眼睛都瞪直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株不起眼的野花,竟然这么值钱?
“我出十二两买你这株兰花。”
王冬初看向说话那人,那人身后站着一个小厮,时常来摊子上买豆腐,听说主家是县里卖布的。
罗立新和罗立强眼睛都直了。
他们日日起早贪黑在这里卖豆腐,也不过才赚了几两银子罢了。
这般想着,二人看那朵兰花的目光瞬间变成铜钱眼。
第一个出价买兰花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我就说,能有这么晦气声音的,除了你柳晖再无第二人。”
那柳晖拱了拱手:“我就说这里站了个什么东西这么碍眼,原来是杨记布行的杨老板啊。”
王冬初听着两人这话音,原来是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啊。
杨老板见柳晖加价了,立刻也加了二两银子:“我出十四两银子买了!”
老头儿一看有人买花急眼了:“我出十五两。”
柳晖和杨老板惊了,看向出价的老头儿,目光变了一瞬。
互相对视一眼,又嫌弃地扭开头。
王冬初诧异了,她只是觉得这株兰花长的挺好看的,加上左手掌心给了点信号,她估摸着能赚点小钱钱。
没想到啊,这么值钱啊。
王冬初有些心动。
不,是很心动!
不过,她看上了隔壁老头儿的那棵黄不黄绿不绿的树,也不知道老头儿愿不愿意交换。
这边,想买花的人又多了几位,价格持续上涨。
每次加的不多,从加一两银子到加几十文不等,一直加到了三十二两。
饶是王冬初也没有想到这些顾客竟然自顾自叫起了价,她正琢磨着,怎么和老头儿换那棵黄不黄绿不绿的树呢。
周围的人将罗家的小摊子围的水泄不通,都在说罗家人走了狗屎运。
进山砍柴,随意挖了一株草竟然能换这么多银子。
“我的天爷诶……这摊子也别摆了,赶紧收拾收拾进山挖草去。”
还有人道:“我得把眼睛擦亮了,看看罗家人挖的这株草长什么样子,就照着这株挖。”
有那头脑清醒的人道:“这玩意若是好挖,还能值这么多银钱?
回头草没挖到反倒丢了性命,那才是亏大了。”
罗立新听了猛点头:“我们也是冒着性命危险进了深山里才挖到这么一株。”
叫价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人不耐烦了:“卖不卖,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冬初:“卖!当然卖了!”
好家伙,三十二两银子,谁不卖谁傻!
王冬初那急切的神情一出,盆栽老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