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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不在?”
碧儿艰难的点点头,对着长公主道:“小姐去了宫中参加太子殿下的婚宴,并没有让奴婢跟着。”
她没敢跟长公主说的是,自家小姐其实是和摄政王殿下走的。
碧儿已经准备好被长公主刨根问底的逼问了,却没想到长公主只是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碧儿刚松了口气,就被一旁突然窜出来的商时序吓了一跳。
那张俊郎非凡的面上带着凝重,漆黑的瞳孔一丝不苟的盯着碧儿。
碧儿被看的满脸通红,急忙倒退几步结结巴巴道:“吓死我了!你干什么!”
商时序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小姐至今未归?什么时辰走的?和谁一起?说没说何时回?”
他抛出一连串问题,将碧儿直接问懵了。
瞧着她懵懂的模样,商时序有些生气,他的肤色本就偏黑,如今在这夜里,只看起来更为严肃。
“你连自家小姐的去向都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贴身丫鬟的?”
语气中是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埋怨之情。
“那你还是小姐的贴身侍卫呢!小姐出事的时候你不是也不在?要不是小姐不惧流言蜚语还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碧儿眼眶红肿,不忿的回怼。
商时序被怼的气笑了,他冷冷的摔门:“我跟你没话可说。”
已经走远的长公主眉头紧锁。
身旁的嬷嬷瞧出她的情绪,只道:“殿下,这件事要不要知会侯爷一声?”
长公主将目光放远,思绪片刻:“不必,别让任何人知道小姐晚上没回这件事。”
毕竟,那个人的身边,比侯府安全。
很快,阮月收到了来自长公主的书信一封。
大意是让她先偷偷在摄政王府住着,近日京城常有妙龄女子失踪或者是南蛮杀人之事,待到情况稳定她在归家即可。
叶烬明沉吟一声,同样凝重的点头,为了表示尊重,他甚至当即书信一封回了去。
内容言简意赅,只说舍弃生命也会护她周全。
长公主看完,却深深的叹了口气,内心的疲惫煎熬竟然真的消散大半。
她在仆人惊叹的目光中将书信烧成了灰烬,城阳侯来问,她也只是挑了重点通知他一声。
夫妇二人心照不宣,虽然这听起来对女儿的名声有坏处,但对比女儿的安全,那点清白的身外之物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几日果然出了事情。
叶烬明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是半夜回,天没亮就离开,阮月每日在王府里几乎看不见他的人影。
这一日,叶烬明踏着清晨的露水匆匆归来。
他一进门,就先探上了阮月的脉搏。
阮月被他紧张兮兮的表情弄的有些无措,“怎么了?”
叶烬明探到她脉象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府中出了叛徒,不少人都中毒了……昨夜那碗鸡蛋羹你没喝?”
阮月摇摇头,指着桌子上早已冷掉的鸡蛋羹道:“没胃口,你昨晚没回来,我自己很无聊。”
叶烬明将人抱在怀中,阮月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露水气息,凌冽而清澈。
洗漱吃饭收拾妥当,叶烬明才坐在书桌前,将阮月抱在腿上,吻了吻她的嘴角。
他皱着眉,指了指京城的布防图。
“北狄竟然放了杀手在京城各角,不少官员和其家属都失踪了,最近抓了不少人,如今余庆正在审问。”
阮月伸手抚平他眉心的倦意,她知道,原书中这场真正的战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