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阮月的鞋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明白?春娘……不,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兰佩?”
“说吧,你什么时候成了叶出尘的人?是一开始进府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呢?”
春娘立刻将头重重挨在地上,她心中惶恐极了,却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承认。
“小姐说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人。”
她的肩膀颤抖着,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浅绿的衣裙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阮月伸出手,用力捏住春娘的下巴。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将手伸到我这里了,而且埋的这样深,差点就将我骗过去了。”
她一甩,地上的女人便瘫倒在地,泪眼模糊。
“兰佩姑娘。”
阮月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一点喜怒。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站在那冷眼瞧着她,就叫兰佩越发恐惧,颤栗。
她咬着牙不认,口中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在狩猎场的事情,就有他的参与,而这一切,真的与你这枚棋子无关么?”
听见这话,兰佩心颤肝抖:“没有,奴婢真的不是叛徒。”
“嘴硬。”阮月叹了口气,“我失踪后,是你把桑侍卫支走的吧?你编了个荒唐的理由,兰佩,你露出马脚了。”
兰佩吞了吞口水,没有吱声。
她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被阮月看了一眼,她就汗津津的不敢抬头了,多么可笑。
想当初,她自告奋勇向主上揽了这个差事,她自认为自己有见识,怎么会怕一个娇生惯养的小郡主?
可她错了。
自从这位郡主溺水醒来就如同换了个灵魂一般,办起事情忽然变得雷厉风行,眼神也犀利了不少。
自己已经是小心翼翼的心事,却没想到还是被阮月发现了端倪。
“郡主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兰佩既然被揭穿,也就不装了,她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阮月,眼中却没有了那份属于春娘的谦卑。
阮月瞧着她的变化,突然笑了。
“兰佩姑娘有胆识,可惜,没有藏好尾巴,你去给叶出尘告密,那他让你支开桑侍卫的书信,怎么不烧干净呢?”
兰佩忽然变了脸色,音调兀自刺耳的提高:“不可能,你明明坠崖了,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阮月没有回答她,看着一个角落。
“出来吧。”
角落中出现一个人影,那不是消失许久的商时序又是谁?
“小姐。”
商时序比之先前沧桑了不少,胳膊上还有着隐隐约约的血痕。
他扫视到兰佩那张惊恐的脸,眸中的阴狠快要掩盖不住。
但他只是走到阮月眼前,低下头,递出去几张烧糊的残缺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