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余庆说是摄政王殿下生病了,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离了太后来摄政王府。
怎么到最后,是给小郡主看病了?
见刘丰禄迟迟没有动作,叶烬明的靴子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他烦闷的开口:“聋了?”
“没有没有,王爷,老臣这就为郡主……”
叶烬明冷声道:“叫王妃。”
刘丰禄对于阴晴不定的叶烬明早就没了脾气,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道:“是,是,王妃,老臣这就为王妃瞧瞧……”
阮月倚在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为自己认真号脉的刘丰禄。
他这么大岁数还被叶烬明来回折腾,倒是也不容易。
“启禀王爷,郡……王妃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夏日气虚浮躁,需要多食一些清热解毒去火的东西,同时不能贪凉,冰果和凉茶要少食少饮,再配一副药,慢慢调理就好。”
刘院判不由得觉得摄政王有些大材小用,色令智昏过了头。
这郡主明明身体康健的很,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康健了导致有些浮躁,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有一点,夏日少饮酒,实在是伤胃,对王妃您的身子也不好。”
叶烬明听着他一口一个王妃,心中实在是舒坦。
王爷,王妃,怎么听怎么般配。
阮月自觉太后中风,她一个小辈喝的醉醺醺的实在是算不得礼貌,于是问道:“太后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刘丰禄细细想了想,看了看叶烬明的脸色,见他似乎有些高兴,心中那点恐惧才压了下去。
“回王妃,太后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您与王爷不必太过担心。”
言尽于此,也就没什么话说了。
叶烬明摆摆手,临走的时候扔给刘丰禄一个盒子,厌烦的抬眸:“刘院判,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别让本王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刘丰禄那点虚汗又从身上起来,他的身子几乎快要低到地底,语气虽然沉稳却掩盖不住他的心惊肉跳。
摄政王其人,何其难懂。
他也没兴趣去探究这种大人物做事的缘由,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惨。
阮月被一身汗弄的难受,她要洗澡。
摄政王府的汤泉极其奢靡,白玉砌成的池子,如羊脂般温暖细腻,温热的水不烫,浇在身上只是一阵舒适。
阮月解开衣衫滑了进去,这府里没有丫鬟,碧儿已经打道回府,她还得管着院子里的事情。
阮月只能自力更生的自己搓背。
这水中似乎加了牛奶,将她的皮肤蒸的白里透粉,如玉般的肌肤裸露在外,云雾缭绕的看不真切。
这生活,太美好。
天渐渐黑了,阮月才恋恋不舍的爬了出来。
贵族沐浴后都会涂抹香膏,阮月也不例外,这东西格外珍贵,倒是摄政王府有好几盒子,各种香味任君挑选。
叶烬明似乎有事情去了诏狱,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阮月只穿着小衣坐在软榻上,一条腿搭着茶几。
白皙细腻的长腿透着盈盈的光,不堪一握的小腰明晃晃的被衣带掐起。
她正专心致志的涂抹着栀子花味的昂贵香膏,毫不留情。
嘎吱一声,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叶烬明端着食盒迎面就撞见这么一副场景。
红烛帐暖,榻上暗香浮动,美人如白玉的身体好似无骨的倚在奢靡绣金的褥子上。
一双漂亮的眸子中带着惊讶,与叶烬明的目光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