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
可看着眼前一席白衣笑的比鬼魅还恐怖的男人,以及那苍白的手抚摸上泛着寒光的刑具,心中更是骇然。
“你……”
他吞了吞喉咙中的腥甜,“你如此动肆无忌惮的动用私刑,就不怕陛下治你谋反之罪?”
天朝有令,凡是我朝子民,不可擅自动用私刑,一经发现,株连九族,斩立决。
叶烬明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压抑又沙哑的笑声在禁室中回荡,如蚀骨蛆虫般钻进那人的耳朵。
“谋反之罪?”
叶烬明戏谑的声音响起,“就算是给那老东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治罪于本王……”
这话说的实在是狂妄至极。
那人不可置信的抬起眼,人人都说摄政王是条只有陛下才能管住的疯狗,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叶烬明将那铁制的奇怪衣裳扯了过来,命人给架子上的人套上。
“怎么?你们这群蠢货还真的信了本王怕他不成?”
要不是为了那点几乎无人知晓的深宫秘事,他早就一刀将那老东西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了。
叶烬明嘴角的笑被压住,他摆了摆手。
很快,一堆奇形怪状的尖锐铁器、一大盆烧红的炭火以及一盆冰块被柳青端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
那人反应过来,开始不停的挣扎怒吼。
叶烬明不愿意再废话。
他只是让人将那各种形状的铁器或是烧的火红或是冰的结霜,对准了那铁衣上千百个窟窿眼。
铁衣上被人事先抹上了盐水,那带着倒刺的或者莲花状的尖锐东西被炭火烤的通红,再扎入皮肉。
同时,还会有人从上到下往里面洒入沙子,拔出来的时候,伤口磨着盐以及粗糙的沙砾,其中的酸爽自然难以言喻。
“开胃小菜而已,陈大人可要坚持住啊。”
柳青勾起一个天真的笑,手上却毫不含糊。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在场的人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禁室内的各种屠戮。
柳青有些兴奋,他倒是希望这陈大人真的能不屈服,好叫他看看这好玩的游戏之后还有什么有趣的招式。
“我说!!!”
他有气无力的道:“我说……”
叶烬明一抬眼,柳青知道没得玩了,便只能无趣的扔下刑具,无声叹了口气。
“是太……额……”
话没说完,那人竟然口吐黑血,眼里也流出血泪。
死了。
叶烬明薄唇微动:“毒药。”
忽然他厌烦的起身,头也不回的道:“收拾干净。”
叶烬明刚一出门就被余庆拦住了。
他心情不佳,阴戾的抬眸。
余庆急忙道:“王爷!是郡主她……”
只听见郡主两个字,叶烬明面上才有了波澜。
他不自觉的呼吸一紧,眨眼便没了踪影。
轻飘飘的只留下一句:“宫里来寻,就说我去了平洲剿匪。”
余庆挠了挠脑袋,嘟囔一句:“平洲?还真是能瞎掰,战场上火烧营寨的时候也没见王爷急成这样。”
他不禁又想,媳妇儿真的这么重要么?
那他自己得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