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疼。
等等，瓶子，瓶子！
要断气了。
麦克雷挥舞着手，终于他抓住了那个瓶子。
水里的视野并不好，他连忙含起瓶子，继续向深处游去，还好教廷在河里放了许多的鱼，这些鱼此时成了他天然的屏障。
它们游来游去，帮他挡下了不少攻击。
自己的体力并不算好，但是圣水有缓慢治愈身体的效果，所以他提前喝了一大堆。
反正即使喝多了也是在河里，直接......出来就行了。
强忍着模糊的视线，不知道游了多久，他终于感觉不到身后的攻击了。
“噗哈！”
麦克雷终于从河里探出了脑袋。
不对，这里已经不是河里了，这里是海，他能看到远处莱纳城的灯光。
周围很安静。只有海浪的声音。
他已经来到了莱纳城附近的海域，远处还有隐隐约约港口传来的灯光。
这座人类的中坚城市，此时正在安稳的休眠。
“麦克雷你简直就是世界的主宰，你居然逃出了教廷总部那个鬼地方！”
他为自己打了股气，随后奋力向岸边游去。
等他到岸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和脚上面的各种伤口。
刚刚在水里，各种事情扰乱了他的注意力，他才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多出了不少的孔洞，都是那种贯穿性的攻击。
好疼啊，但是我的圣水已经用光了。
稍微止止血先。
麦克雷有些疲惫的爬上了岸将笔记本掏了出来，向过去的莱丽丝汇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已成功回到莱纳城。”
......
......
汉斯是个很矛盾的家伙。
他没有工作，全靠领取教廷的救济金过活。
他住的地方是第三街道警察局旁，桥下的门洞。
他用简易的塑料棚子，搭了一个门帘。不得不说这个门洞冬暖夏凉，还是挺适合人类居住的。
那么他是个坏人吗？很明显不是，他虽然好吃懒做，喜欢抽烟，喝酒，打牌，和朋友们谈论女人。
但他的内心却意外的善良，他不止一次帮助了许多居民的孩子，比如帮他们找回丢失的猫猫狗狗，或者是帮他们从树上摘下挂在树枝上的气球。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个流浪汉对他们的孩子别有企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渐渐的发现，这个流浪汉除了邋遢一些，性癖变态一些，他的心肠还是挺不错的。
他被接受了，他虽然没有加入任何教团，但每个教团的人都会欢迎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一个好人。
这就是将麦克雷从雪地中捡回来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麦克雷会称呼他为父亲，但汉斯不让。
现在是第二天的凌晨时间。
汉斯像往常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的床是别人送他的，挺有弹性，他也懒得打理，所以显得格外的肮脏。
但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虽然这句话的语境和现在不太搭配，但是意思差不多。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帘。
三月中旬的来纳城已经不算很冷了。
但是凌晨还是令人感觉有些寒意。胜在空气比较清新，他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在整个城镇还未苏醒的时候，他先起来朝着整个第三街道绕一圈，看看教堂门口的新闻。
他买不起报纸，又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在教堂门口看，索性就 早些起床。这是他早晨的习惯。
好的，今天又路过了肯恩教堂，这是麦克雷牧师所在的地方。
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神父了。
这里可真不错呀，已经被改造成了更大更漂亮的样子了。麦克雷这小子真有福气。
汉斯不免的露出一丝笑容。
以后冬天可以来这里的柴火间住一住了。
更大的房子就意味着更大的杂物间，也会更保暖一些。
实际上麦克雷也从来没有不让他住在原先的教堂，只是汉斯自己不愿意而已。毕竟自己可真的太脏了，生怕自己身上的污秽弄脏了像教堂那么圣洁的地方。
汉斯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他小时候就经历了严重的苦难，他的父亲酗酒，强行把自己的儿子也培养成了酒鬼。
随后再一次喝醉的时候，在醉酒状态下杀了他的母亲，随后自己也因为喝醉了感受不到痛楚，钻进了壁炉里被火烧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