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手上的伤口在疼痛,又好像是脚上的伤口在撕裂,景卿早就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疼了,到底是手,还是脚,还是那失望最大的心呢?
在这样剧烈的疼痛下,原本应该精神应该变得萎靡,恍惚,但是此时此刻,景卿却无比的清醒,面前,身边,台下,每一道面孔,每一丝的神情,都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在疼痛的加持下,那些罪恶的嘴脸变得更加的可怖,更加的让人印象深刻。
接下来的刑罚变得更加的恐怖,就听那外城人只是轻轻的一句,身边几个施刑的人就毫不犹豫的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道口子,随着他们手上的动作,景卿的身上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伤痕。
手起刀落,就是一片皮肉从景卿的身上被削下,随后被端端正正的放在了一边的祭台盆子上,真是看的让人不寒而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底都泛起了兴奋。
那一刻,祭台之下的就已经算不上是什么正常的人了,他们简直比之后出现在城墙之外的魔物更加的恐怖。
景卿就这样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一点点的削下,凌迟的痛苦遍布着全身。
但是就是这样好似还满足不了那外城人变态的内心。
此时的景卿几乎只剩下了出气,却还瞪着她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身边那该死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样的注视下,外城人也是有点怂,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人可以从这样的极刑中活下来,但是景卿不仅仅活下来了,而且还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的背后瞬间布满了冷汗,面前跪在祭台上的孩子,不,已经算不上人一样模样的人,就像是那从地狱爬上的恶犬,一点一点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外城人紧张了,他连忙命令身边的人,将景卿绑在了那立在祭台正中央的十字架上。
原本就满身的伤口,无论是轻轻的一下触碰,那鲜血都是滴落一地。
景卿就这样被困在了那高耸的十字架上,看着底下的人们,因为外城人的一句话,分食着刚刚从自己身上削下的血肉。
自从这件祭祀之后,城池的风雪确实消停了一会。
百姓看着那放晴的天空,对着那个外城人更加的热情了,几乎将那人的每一句都当成了一道道神谕来执行。
一时之间,外城人在城池中的地位甚至高过了当时的族长。
就这样过来一段安稳的日子,等到那外城人想起还被绑在祭台十字架上的景卿的时候,还是不由的背后一凉。
可最让他惊恐的事情才刚刚发生。
那日他带着几个人,也就是那天在祭台上施行的人,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远远的只能瞧见,那高耸的十字架上的那道黑色的身影,在寒风中,微微的摇晃着。
身边的几人将景卿的尸体从十字架上放下来,转头看向那外城人,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也就是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外城人的身上时,只有外城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具尸体上。
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是已经干涸的血液,还有那不断蠕动攀爬的蛆虫,看的人那叫一个恶心。
在外城人出神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景卿猛地张开了自己原本紧闭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外城人,嘴角还裂开了一道笑容,那笑容将嘴角扯裂,带动脸上的蛆虫不断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