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整个升龙山脉,连附近的坊市与仙城,都被天道宗的眼线监控着。
哪怕嬴骊走的是荒郊野外,避免与修士接触,也险些撞到巡逻中的天道宗修士。
她不敢靠近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但想想也知道,天道宗这些贼子是冲着紫英派而来。
除了紫英神剑与洞天秘境,哪里值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再加上,自己曾亲眼目睹,宁勿缺追杀金鲤妖王,不就是为了紫英派的隐秘么?
她暗暗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极力躲避追杀,却一头扎入人家布置好的口袋。
事已至此,又不能回头,她只能继续前往野店附近找个岩穴躲一阵子。
天道宗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山脉里,只要她不去坊市与仙城,暴露的可能性不大。
来到野店,只见炊烟袅袅,酒旗依然迎风招展。
她有些意外,这野店原主人清风剑席书被自己赶跑,说要去搬救兵。
对了!
她极力回忆着,当时司徒声曾给席书指出过太平镇方位,如今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只好无奈叹息。
神识扫过野店内外,都是些凡人,唯一让她感兴趣的,也只有那个店伙计了,他赫然是席书聘请的那位。
她有种感觉,席书未曾离去,只是店里没有他的气息,不知躲去哪里了。
野店目标太大,尽管是凡俗店铺,天道宗也有可能巡视到此。故而,她在附近某个山谷,找到一个天然洞穴,暂时安身。
安顿好之后,发现司徒声嘴唇有些发白,想起他昏迷十天了,不会给饿坏了吧。
她遂趁着天色未晚,又转去野店,隐身进了后厨,没发现什么流食米汤之类的。
只好顺了家什和食材,赶回山谷洞穴,然后,愁眉苦脸地洗手下厨。
历经千辛万苦,她端着一晚黑糊糊,喂了司徒声几口,这才得意哼着小调。
“呃~”
司徒声一个本能反应侧身呕吐起来,却是醒了过来。
“哎呀,你醒了!”
嬴骊惊喜坏了,随手把那碗黑糊糊放在旁边,为司徒声拍着后背,却发觉对方的后背仍然硬邦邦的。
“好姐姐,你想谋杀亲弟弟么!”
司徒声吐了一肚子苦水,瞥眼看见那碗黑糊糊,还有洞穴内火燎痕迹。
嬴骊尴尬一笑,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修炼之后,都是服用辟谷丹,很少进食,结丹之后,连辟谷丹也用不上了。
虽然浪迹在外多年,何曾亲手下过厨,为谁调过羹汤?
“别不识好歹,你都昏迷十天了,又没辟谷,再这样下去得把你挂到咸鱼铺去了。”
司徒声没想到一觉醒来,十天已过,只得苦笑道:“那你给我喂颗辟谷丹不就好了,何必自讨苦吃。”
嬴骊把他折腾了一遭,却不觉得理亏,反而气势如虹地说道:“辟谷丹是丹药,谁知道会不会与你这劳什子炼体功法相冲,你看你练什么功法不好,非弄得现在浑身鳞片,沦为鳞甲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