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镇,道观。
钟声响起。
司徒声嘟囔着翻了个身子,正想继续睡下去,刚刚梦到小花,聊得正入港,却被这恼人的钟声惊醒。
这钟声,他听了十五年,每一次听到都有些恼火。
真是吃饱了撑的,一个巴掌大小镇,用得着敲钟?真是形式主义害人不浅!
小时候,他还和伙伴摸去砸钟,后果如何,有些记不起来了。
好梦做不成,只得遗憾地起床,开始无所事事的一天。
出了门口,提溜起挂在门口的葫芦,朝着小镇集市而去。
最近,他在疗养,对,就在那家破道观。
起因,他跟着老爹下地劳作的时候,当场陷入昏迷,连镇里的老神医都束手无策。
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求到了太平道观。
道观观主道号叫一清,对,和“入云龙”公孙胜撞道号了。
别看他整天酒不离口,活生生老酒鬼一个,孰知却身怀绝技。
据说,当时老道慢悠悠地含了一口酒,往司徒声面门一喷,就让一个活死人变得活蹦乱跳。
事毕之后,司徒老爹千恩万谢,奉上一笔不菲的供奉。
不料,一清老道却说,此子与道家有缘,让其跟随修真炼道。
司徒声是独子,老司徒家传宗接代都指望着他呢。
司徒老爹当然不同意,但老道接着说,如若不然,此子恐难活到成年,最后还是一场空。
就这样,司徒声成为一清老道的道童。
入门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未曾学到半点道法,每天的功课只有往返道观与酒肆之间。
因此,司徒声常常腹诽,老道之所以录他入门,是因为镇上那家酒肆的东家是他的八姐夫,当然司徒老爹是主要的投资人。
为了白嫖酒喝,老道才故作危言吓唬司徒老爹的。
司徒声熟练地打起酒提子,往酒葫芦里灌了五斗酒。
这个数量还是老道千叮万嘱下来的,每天就是这个量。
刚开始,他还以为老道的酒量就这么大,才会如此吩咐。
直到某天,他尝试多打点酒,却满溢出来。
这才了然,老道不是“五斗酒鬼”,而是这个酒葫芦只能装十斤而已。
接着又疑惑起来:一个巴掌大的酒葫芦,竟然能装那么多酒?
这完全违背了常识嘛。
这一切让酒客们见到后,啧啧称奇,纷纷解囊求购。
司徒声理也不理那帮酒客,打完酒,在柜台画押走人。
第一次跑腿打酒的时候,他也曾惊愕不已,一度怀疑人生。
转念一想,却又见怪不怪了。
在乱七八糟的记忆里,传说有种仙家法术叫做“纳须弥于芥子”,这个酒葫芦或许是类似的储物法器。
司徒声如往常一样往返酒肆与道观之间,经过某片竹林的时候,偏偏遇上了麻烦。
“小胖子,把葫芦放下,然后麻利地滚。”
两个扎着小冠的少年,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拦住了他。
其中,高个少年冷眼打量过来,嘴角微翘,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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