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以后你会经历越来越多，如果每次都像你现在这样，那还得了。次数多了，放在心里就好，如果想替他们报仇，或者想减少这种事情发生，那就努力让自己变更强吧！”
徐泽点点头，道理自己其实都懂，但是第一次经历，他头一次意识到，生命原来如此脆弱。
看着徐泽似乎依旧打不起精神，秋娴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
“当然，你也不要把他们的牺牲，归咎于自己的原因。”
嗯？
徐泽抬起头。
“战友牺牲在眼前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作为这次行动的眼睛，你已经表现得很出色，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了。”
徐泽眼中似乎有光芒闪过，随即沙哑着开口道。
“可是他还是死了，如果我能察觉到那只虚空虫的问题的话……”
“拜托，这可是打仗，哪怕你是眼睛，也不可能读取到所有的信息。你以为是游戏吗，一路碾压过去，一个人都不会死。”
秋娴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看开点，你不知道你有多出色。在你来之前，我们的眼睛感知的数据往往只能模糊到十位数，你看夏琪的能力就知道了，她可是在东部战区都排得上号的眼睛。所以，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有及时的准备，不然，伤亡只会比现在更多。”
“你救了更多的人！”
秋娴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刹那，仿佛有亮光划过徐泽的脑海。
“呼——”
“谢谢秋娴姐。”
徐泽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要把胸口的郁结全部吐出去。
其实徐泽的心态并不差，只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绪波动下自己钻进了牛角尖。他把自己的功劳当成理所应当，却把不好的都归咎为自己的原因。
这种时候，越去想就只会越钻越深。需要有个外人来告诉他，他才可能惊醒。
“你能想开了就好，刚经历，接受是要一点时间的，别钻牛角尖就行。”
秋娴挥挥手，然后打了个哈欠。
“谁都会有这个时候，现在是我告诉你，以后就轮到你告诉别人了。”
“那我希望别有这么一天。”
徐泽勉强一笑。
“对了，还有个问题。”
“说。”
“那个，特殊小队，都需要掌握这个技巧吗？”
徐泽指了指坐在驾驶座上的卫宽。
“倒也不是。”
……
飞机落地，跟几人告别，徐泽和杜倩兮上了车。
汽车缓缓启动，犹豫了一下，徐泽开口问道。
“那个，你第一次遇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难过吗？”
杜倩兮转过头，看了一眼徐泽。
“难过是肯定的，但这种事，在选择进入特殊小队的第一天，我就做好准备了。”
徐泽默然，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倩兮看着没有笑容，有些沉闷的徐泽，心中没由来地有些烦躁。
车子启动，看着两边闪过的风景，杜倩兮轻轻吐出一口气，打开云牌操作着。徐泽则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愣愣出神。
片刻，车缓缓停下。
“这么快到学校了吗？”
徐泽有些茫然地下车，抬起头，却错愕地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由疑惑地看向杜倩兮。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杜倩兮没有过多解释，直接迈步先行往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