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尤其是一心置韩东君于死地的胥流谦,未能如愿的杀掉韩东君,不禁勃然大怒,视线不断扫视着周围,口中怒斥道:“是谁?”
“韩伯伯,好久不见了。”
陌生的关切声忽而传来,韩东君先是一愣,接着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搀扶着他站起身来,随后一道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掌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柔和的元力不容他拒绝的遁进他的体内,受伤的经络和骨骼受到呵护滋养,原先的不适感渐渐消散。
“你是.....”韩东君看着眼前的男子,这张脸,既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是我,温良。”温良呵呵一笑,也不怪韩东君没能认出他来,毕竟他和韩嘉懿一去正一剑宗就是几年的时间,变化总会是有的,韩东君没能认出他,也很正常,相反,韩东君这么大岁数,再变也变化不到哪里去,其次就是韩东君的元力气息,这个是改变不了的。
“啊?是你!”韩东君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到温良的变化会这么大,几年前还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小屁孩,现如今却已经成长为他都有点看不透的样子了。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人了,叙旧也得分场合吧?”胥流谦唇角噙动着戾气,身上杀意不减反增。
“你的话一定要这么多吗?”温良看向胥流谦,语气冷淡。
“看来是援兵到了,家主,你歇着,让我来就行。”胥生源在方才就已经杀出重围,正闲的无事可干,结果这时候有人不识抬举的撞在枪口上,恰好能让他解解闷。
“行,你去吧。”胥流谦收敛怒意,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怎么回来了?懿儿呢,她没事吧?”事发突然,容不得韩东君想太多,他只关心韩嘉懿现在是什么情况。
“放心吧,韩伯伯,嘉懿她很好,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把你们接去正一剑宗的。”温良轻声说道。
几年没回来,赵汉诸侯国都大变样了,连韩家这样的大氏族都受到了灭顶之灾,想必其他的势力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他再回来的晚一点,说不定韩家今晚过后就是一片废墟了。
“阿良,让我来,这样的小虾米还不值得你动手。”
正要大打出手时,一艘精美不俗的灵船重重砸在旁边的空地上,紧接着一名言行举止都显得浮夸的青年一跃而出,稳稳当当的落到温良和胥生源的中间。
“行吧,你来就你来。”温良无奈的挥挥手,以闵剑这样闹腾的性格,在灵船上安静了几天,想必也憋坏了,让闵剑发泄发泄也好,免得憋出毛病来。
再者说了,闵剑这样的诞灵境,不说横扫一个宗门,至少在这赵汉诸侯国内,完全能自立门派了。
“呵呵,又一个找死的。”胥生源狂傲的笑笑,他是看不清闵剑的修为,但他也只是认为闵剑和温良在故弄玄虚罢了,为的就是吓退他们,他根本不会去想着闵剑的修为会高过他。
在这小小的赵汉诸侯国内,丹元境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别说比丹元境更高一境的塑体境。
话音一落,胥生源脚下卷起两个拳头大小的风旋,这样有助力于他攻击的速度。
摆好架势,胥生源内心闷哼一声,动如猛虎,势不可挡。
闵剑嘿嘿一笑,握紧拳头。
朴实无华的一拳打在胥生源扑来的残影上,伴随着一声闷响,胥生源的半个脑袋都凹陷出一个肉眼可见的拳印。
余力未消的力气,在下一刻就轰烂了胥生源的脑袋。
血沫与脑浆一同飞溅出,胥生源当场暴毙。
仅是一拳,胥生源惨死。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只有从灵船上下来的人带着淡淡的笑容。
“好了,闵剑,别臭屁了,就解决掉一个丹元境,有什么好得意的。”宋青儒瞥见叉腰的闵剑,忍俊不禁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回味青春。”闵剑撇撇嘴。
“诸位,在下是赛兰诸侯国的胥家家主,在下的女儿是赛兰诸侯国的太子妃,赛兰诸侯国背靠滕龙宗,今日事是我与韩家的私事,还请诸位勿要插手,等此事解决,在下必有重谢。”亲眼目睹胥生源的暴毙,胥流谦内心也蓦然升起一股胆寒。
即使他比胥生源强出不少,可他也不敢说自己能这么轻松的杀掉胥生源,甚至他觉得族内的塑体境也做不到这样。
稍加细思,胥流谦不得不低下头,谨慎询问这群人的来历,可不能在这小小的赵汉诸侯国翻了船。
“滕龙宗是什么,谁听说过吗?”闵剑回头看向众人,疑问道。
一行人面面相觑,满是不解。
“好像是古神烈阳麾下的一个三级宗门。”段誉低头沉思着,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