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说正一剑宗能挺过这一劫吗?”古神烈阳的高山之上,身为年轻一代最为出色的池方圆愁眉问道。
“够呛。”古神烈阳的宗主是一个体型壮硕的中年汉子,留着浓密的络腮胡,他的真实年龄肯定不如面相看起来的那么年轻,跟其他圣人一样,只是不想让自己看的那么苍老罢了。
“唉,真的是人祸。”池方圆惋惜道,他没想过,自己也是历史的见证者,既然宗主都这么说了,那想来正一剑宗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好好修炼吧,不止要做历史的见证者,同时也要做创造历史的人。”钟元晦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池方圆的肩膀,对于这个弟子,他抱以厚望,日后的古神烈阳,也必然会交付在池方圆的手里。
“宗主,这真的是死局了吗?”池方圆好奇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与我们古神烈阳无关,记住一句话,弱者就是要挨打的,虽然正一剑宗并不弱,可是对于联手起来的三家势力来说,正一剑宗就是可以欺凌的对象。”钟元晦缓缓说道,正一剑宗的这件事,在他的心中敲响了警钟,沧岚派和北翰皇朝没有对他们下手,无非就是忌惮他们古神烈阳的半仙器,要是没有这件半仙器,他们也会跟正一剑宗一样。
这件半仙器是古神烈阳的老祖留下来的,用一次,威力就小一次,不到宗门的生死存亡时,钟元晦都不会想着去动用这件半仙器。
这个东西,再怎么说,都是身外之物,依靠这件半仙器为立宗根本,不切实际,一个宗门的强大根本,还是取决于门下弟子的实力,只有实打实的实力,才能作为立宗的底气所在。
“那我们古神烈阳会不会也.....”池方圆担忧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短时间内是不敢的,好好提升修为,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还轮不到你这个弟子担心。”钟元晦笑着摇摇头,倘若沧岚派真敢来袭,那他可以让沧岚派有来无回,大不了鱼死网破,死的人绝对不是古神烈阳,这一点他很肯定。
与此同时的正一剑宗内,根据外面的探子汇报,沧岚派和莫幽门两家已经集结完毕,正在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正一剑宗的方向赶来。
北倾峰上,温良俯视着弥漫肃杀气氛的正一剑宗,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心中隐隐的不安也在告诉他,大战要开始了。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闵剑不知何时的来到温良的身后站着,要是往常的话,他这时候一定不会在北倾峰上,而是在跟某个年轻貌美的女弟子潇洒快活。
如今这样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什么儿女情长,更多的是全民皆兵的紧张感。
“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就是赚到了。”跟妻子道别完的王炀,也来到了北倾峰。
三个人席地而坐,就像是刚刚认识的那一会,闵剑还是花花公子,为情所伤的王炀找到了合适的伴侣,温良也一如既往的洒脱。
没什么变化,却又好像变化了许多。
“怎么不多跟弟妹温存温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闵剑带着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此战大捷,想怎么温存都可以,此战落败,再温存的意义也不大。”王炀是个闷葫芦,但他拎得清大是大非,宗门就是他的家,家要是破了,那温存又有什么意义呢。
“嘿,你小子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闵剑笑着拍打王炀的肩膀,忽然,他的笑容就收敛起来。
“怎么,被王炀刺中苦穴了?”温良留意到闵剑脸上的变化,笑问道。
“我可没有。”王炀摇了摇头。
“唉,没事,就是有点羡慕了。”闵剑稍显落寞的说道。
“羡慕王炀家有贤妻,而你现在还是只身一人?”温良一语中的。
“的确有一点。”闵剑苦笑道,他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有这样的感觉,说到底,他爱自由胜过爱一切,没有道侣的他,可以跟很多女人暧昧不清,有了道侣之后,就仿佛多出了一条枷锁,哪怕没有明文规定一名修士只能有一名道侣,但闵剑还是由内而外的感到不适。
王炀可以为宗门而战,也可以为道侣而战,这就是闵剑羡慕的一点。
“回头我让我夫人给你找一个。”王炀看到闵剑神情的落寞,安慰的拍了拍闵剑的肩膀。
“那我真的是谢谢你了。”闵剑嘴角扯了扯。
“不客气,都是兄弟。”王炀没听出闵剑话语中的意思,继续说道。
陈四爷第二次召开高层会议,第一次是商量对策,结果第二次人家直接出兵来袭,这容不得他们多加考虑了,人家就差把手伸到正一剑宗内了。
“弟子都召回了吧?”陈四爷看向四个大院的九星长老。
“回四爷,南院已召回完毕。”
“北院已召回完毕。”
“东院已召回完毕。”
“西院已召回完毕。”
四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嗯,相信你们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要有所隐瞒,跟各自院下的弟子全盘托出,我这个人信奉的就一个观点,这个观点也是宗主留下来的,属于正一剑宗的宗旨。”
“即是,战至而死,绝无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