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忘记问了,各位天才要在我们北玄诸侯国待多久呢?”迟远达放下酒杯,笑眯眯的问道。
“还不知道呢,等宗门那边下达回归的命令吧,怎么了,殿下,我们在这边,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温良笑着反问。
“诶,这怎么可能,诸位的到来,我还求之不得呢,现在的世道那么乱,有你们坐镇在我们北玄诸侯国,我也好安心点。”迟远达急忙摆摆手,似是怕温良误会的样子。
“各位是有所不知,自从我父亲病倒之后,北玄诸侯国就变了,除却我这个太子和我的十妹以外,其他的九名皇子都在这几日相继被害,在这座皇宫内,已经渗透了太多境外的叛贼,在暗处,潜藏着无数的老鼠,我生活在此,每日都是心惊胆战,夜不能寐。”迟远达颓废的靠在座位上,叹了口气。
“呵呵,殿下放心,有我们在这里,老鼠而已,踩死便是。”温良示意迟远达放宽心,他可以肯定北玄诸侯国出大问题了,而且这个大问题,就是出在迟远达这个太子的身上。
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北玄诸侯国的国君一病倒,九名皇子就相继遇害,想都觉得不可能。
“有各位的许诺,还有正一剑宗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平定这些叛贼。”迟远达感激的说道,说着又敬了温良一杯酒。
这一场欢迎的筵席,前期围绕着温良等人展开,到后面就是各大文武百官向迟远达抱怨着边境的困难,若有若无的提到拨款救赈的问题。
迟远达的年纪虽然不如这些老狐狸,但言语中也没有让这些老狐狸捞到什么便宜,尤其是他的避重就轻,直接把国库无银的窘迫境地推给了正一剑宗,表示每年的进贡都十分巨大,根本没有多出来的钱财去救赈边疆,只能是让那些受困的边疆城池暂时熬过难关。
迟远达的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几乎没有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那些贪得无厌的老狐狸,只是想让迟远达从国库挖出一块肉,但跟正一剑宗抢食这件事,他们自问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无论是真是假,他们都无话可说。
接下来都是文武百官的各种卖惨,迟远达在上头坐着充耳不闻,除却一些实在避免不了的支出,绝大部分的提议都被他一口否决,他才刚上位不久,怎么可能会大肆挥霍,他比谁都清楚这些老狐狸的心思,一个个富得流油,但就是不肯出一分钱,只想着让从国库里出,怎么可能,做梦都不带这样的。
这一场欢迎温良几人的筵席,在一个时辰后结束。
“你们觉得迟远达有什么问题吗?”温良带着几人回去的路上,扭头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詹成谷疑惑的问道,迟远达就是傲慢了一点,说有什么问题,他还真没看出来。
“老国君病倒,九个皇子遇害,这一看就知道是迟远达做的。”西门怀操的脑子比詹成谷好使多了,温良这么一说,他就后知后觉了。
“但迟远达是太子,按照辈分,日后老国君去世,也是他顺理成章的当国君,何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詹成谷还是不明白,迟远达这样做的意义是为什么。
“确实如你所讲,但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老国君也不一定会让迟远达成为下一任的继位者,他随时都能废掉这个太子,其次就是,如今的局势混乱,正是干出这种事情的最佳时机,解决掉老国君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再暗中排除异己,他这个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下一任国君,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把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推给境外蠢蠢欲动的势力,这样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西门怀操解释说道。
“这.....”听到西门怀操的逐步分析,除了温良没有什么表情以外,詹成谷和俞元灿都流露出一脸的吃惊,他们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单纯的觉得迟远达这个人极其傲慢。
“那他就不怕正一剑宗彻查下来吗?”詹成谷皱眉问道。
“查?你知道受到正一剑宗庇护的诸侯国有多少吗?查是查不过来的,除非是老国君亲自向正一剑宗寻求帮助。”
“正一剑宗是给予诸侯国庇护,不受到其他宗门的欺凌打压,对于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还有王朝更替,正一剑宗是一概不理的,第二个原因,是我怀疑迟远达大胆的底气,并非是来源于北玄诸侯国自身的底蕴,而是另有其人在给他撑腰。”西门怀操忧心忡忡,看向温良,试图求证他的猜测有无依据。
“分析的没错,但迟远达算错了一步,就是他没想到我们会代表正一剑宗来到北玄诸侯国,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才会如此怠慢,其一就是想让我们产生反感,自行离开北玄诸侯国,即便是我们沉不住气的动手,他应该也有对策应对,我一直没让你们动手,也正是顾虑这个原因。”温良沉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需要向宗内求援吗?”俞元灿见到温良认真的脸庞,也收起之前对迟远达的轻视。
“暂时不需要,事情还没坏到那种不可控的程度,简而言之,你们不要单独行动,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传讯给我。”温良摇摇头,他没在迟远达的身边看到什么强悍的修士,暗地里不知道,但明面上的几名塑体境,他一个人可以绰绰有余的解决掉。
迟远达不动手的话,那他或许可以考虑放过迟远达一马,如果迟远达连他们这些人都要下手,那就别怪他大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