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天真烂漫的雨若便同夜雪熟悉了。
夜雪撇了眼陈程，只见这家伙站在路边小摊看摊主做雨花茶。
雨花是雨辰公国周边的一种特色花卉，淡蓝色的小花，在郊外并不惹眼，但小小的花瓣里，蕴藏着雨水的力量。传说雨辰国的开国皇帝是大能的随从，那位超级大能曾在此地悟雨水之道。
雨花中便有这种力量。只是极其微弱，吃喝进去有轰然炸开的清新春水之感，伴随着芳草泥土的淡香。
“陈程。”
雨澄站在后边笑眯眯的，“阿雪，你平常都是直接喊陈先生的名字的吗？”
夜雪轻咳一声，“是啊，我从小师父就和我说，直接喊名字就行。别把年纪喊大了。”
轻纱着面的雨梦道，“谎言。”
夜雪吓了一跳，因为一直不说话，雨梦已被夜雪当成了摆件。没成想一眼就被看破了。那怀疑她不会说话的事情，她不会也知道吧？
雨澄道，“阿梦的意思是，陈先生的年纪尚不到三十。难道是十几岁时成为了你师父？”
接到传音的雨澄也很惊讶，不到三十岁的化神强者？中央十大帝国有吗？雨梦身上藏着的法器可以测骨龄。在正常情况下，和正常年纪误差在每千年五岁之间。而雨梦告诉她的年纪是更加精准的，二十六岁。
她也望向陈程，陈程接过雨花茶，从须弥戒里拿出一根吸管，在调整吸管位置。
这一幕在雨澄看来，是返璞归真的率性，又有些可爱。
啊？
不到三十？夜雪绷住表情，不能被看出端倪，小狐狸眼睛都快长得师父身上去了，明明是我先来的！
李潇然点的是雨花冻，但不妨碍他看见吸管找陈程要了一袋。要说吸管对他有什么用吗？其实也没有，就是乾坤戒比较大，放点灵剑少见的稀奇玩意怎么了？
夜雪很快回了神，“师父喜欢对外这么说，我这个当徒弟的，也没办法啦。这点小事，总要顺着他嘛。”
说完她观察着雨梦，想看对方究竟能不能察觉。
雨若仰着头，“哇，雪姐姐和师父父感情真好。”
然而雨澄已经发觉了，只怕这夜雪，便是雪风的雪夜。根据父皇及时抽调的情报来看。
陈程和他的随从在酥梨城城门前首次现身时还是两个人。结合酥梨城城主上报的图科帝国追凶变故。
几乎可以确定，夜雪就是雪夜。不知为何搭上了陈程，变成了所谓徒弟。
那么，陈程知不知道这件事呢？雨澄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小时候她就很喜欢看隔壁械影天下的志怪小说。
哦，应该叫侦探小说。直觉告诉她，夜雪这一路来肯定用了某种手段诓骗了陈程。
会是什么呢？
夜雪克制住对叠词的膈应，保持微笑，颔首，“师父年纪不大么，有时候还是很需要人操心的。”
她似有若无地看向雨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