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的龇牙咧嘴:“阴魂不散,你到底要如何?老子骨头都被你打折了!我们罗家祖宗不会放过你的!”
苏祁冷笑一声,抓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一脚将那个欲带他逃的仆从踹开。
“是你们都城罗氏势大,还是我们淮安苏氏势大?不放过我?你试试看啊!”
“淮……苏……苏氏……”男人脸色骤变,气喘的更急促:“你是,你是千户……锦衣卫副使?”
苏祁咬牙切齿:“不敢当,你不肯告诉我苏子衿的下落,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罗氏有何不可外扬家丑,我们管不着,可若涉及犯法的事儿,你说你会放过你?罗家祖宗能把我怎样你说了不算,你们罗家的生死还得看我。”
苏祁一把将男人双手死死梏在身后,拿麻绳足足缠了五圈。
男人直抽气,凄厉的叫喊着:“疼疼疼,够了,别再缠了,到时候手腕不回血,我这手就废了,我可是,我可是用手吃饭的……”
苏祁踩了他一脚,恨恨道:“呵,你这手是去赌场里摇骰子?那你还是尽早的饿死算了,别在这恶心我。”
苏祁不想听他啰嗦,用破布堵住他的嘴,将人拖行数丈远。
“兄长。”
苏祁将男人安放在马匹上,闻声蹙眉,转身望去,温苑秋与苏祎一道过来寻他。
苏祁视线在苏祎腰腹处扫过:“怎又出宫乱跑,殿下那边派了萧濯都看不住你?”
言及此,苏祁冷着脸啐了一口:“回去就收拾他,两个女人都看不好……”
苏祎笑嘻嘻的:“错,是三个女人。”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还有一个人呢,我出来散心,让愫裳陪我,方才愫裳还帮兄长了呢,怎这么默契,我瞧着都觉着神奇。”
温苑秋在旁笑道:“儿时我也遇过险,在临川时白家的几个子弟总找我的事,将我堵在茶楼,好在徐宴之发现我归家晚了,同苏大人一道来寻我,当时解围是苏大人用的胡椒粉将他们呛了个半死,现在可好了,反过来了。”
苏祁也勉强的朝两人笑:“不说了,先送你们回宫,殿下若发现你又逃了,萧濯那小子要跪着挨鞭子,即便殿下仁慈,咱爹可不会心慈手软。”
苏祎撇了撇嘴,有些失落:“他还乐意管我?”
苏祁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咱爹不是爱慕权贵的人,更不是非要让你嫁给太子,只因殿下喜欢,咱爹就圆殿下的念想,咱爹知道你先前喜欢临川王,不靠谱的也没有好结果。”苏祁冷不丁瞥了一眼温苑秋,放低了声音,又道:“喜欢谁不好,殿下性子温和,也足智多谋,最重要的还有远见,多好,你偏偏要喜欢临川王,我都不想与他打交道,要不是徐宴之跟他关系……将来王爷是他的大舅兄,我还真跟他合不来,忒吓人。”
苏祎忍不住反嘲他:“你不吓人?兄长一向行事冲动,方才见着,我差些没吓死,要是在公务之外杀了人,陛下能饶你?”
温苑秋在旁一直听两兄妹,似斗嘴又似寒暄,她默着没插话,安生不过片刻,自远处又过来一个熟人。
她定睛一看,非常熟悉,男人原先是被苏祁的一身红引过来,但见到温苑秋后,反是转了目标。
“正要去宫里寻郡主,下月的婚事需要些东西,想一道去买,找了一圈了……”徐宴之悠闲的过来,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
两兄妹颇识趣,转了方向,朝皇城那边去。
温苑秋仰头看他:“现在去?寻到铺子了吗?”
徐宴之笑了笑:“自然,回临川去,郡主的婚服需太王妃亲自裁制,若帝后赐下,那太王妃制的可以留在晚上穿,太王妃先前同我提过,应用些舒适柔软的,云锦最好,我托拾一买来了。”
温苑秋惊喜不已:“那我去,就只是让阿娘量体裁衣就成了?旁的东西都弄好了?”
徐宴之点头:“诸事皆成,只差一个郡主,一个良辰,一场婚宴,一段姻缘……”
万事俱备,徐宴之早在几年前就想好了,他做事向来喜欢高瞻远瞩,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握在手上,就不怕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