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男人说:“大哥,这丫头看着这么小一个,不会被玩坏吧。”
“怕什么,玩坏就玩坏,让谢小姐再寻一个过来。”
此言一处,两个男人似是饿狼一般扑向温苑秋,压着她的四肢开始解她的衣裳。
温苑秋又无助又害怕,眼泪疯狂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嗓子哑的不似人声:“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姓温!你们滚开别扒我的衣裳!”
温苑秋扭着身子拼了命的挣扎,而那两个男人充耳不闻,几只手贴着她的肌肤抚摸,只听“刺啦”一声,温苑秋奋力挣扎间下身衣裙被撕烂至膝盖之上,两条腿裸露在外,温苑秋熬红了眼,嘶吼着哭喊道:“别碰!我要杀了你们!求求你们别碰我!”
两个男人瞧红了眼,更加兴奋的撕扯她的衣裳,两禽准备分享猎物,一人贴着温苑秋瞧上了她的脸,准备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时,温苑秋抬头猛然撞向那男人。
“啊……”男人吃痛闷哼一声。
温苑秋左手的束缚松了,她身上的衣裳也几乎全被撕开不着丝缕,她心里恼怒激增,也顾不得行动时扯动身上伤口带来的钻心痛楚,拔出头上的银簪子就朝那人猛刺。
一声惨叫,血液自男人胸腹处溅射而出。
块头大的男人见状,朝她腰腹猛踢了一脚,温苑秋往后一倒从床上跌了下去,腹部一阵钝痛,钻心刺骨。
“啊……哈……”
温苑秋一手撑着地面惨叫几声,咳了口血出来,赤裸的双腿和手臂上满是抓痕,衣裳已经遮不住胸前风光,她将长发散下代替衣裳往身前一遮,匍匐着往离床远的地方爬。
这时她的脚踝忽然被死死擒住。
“你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还想跑,伤了我兄弟今日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性子这么刚看看一会还能刚起来不能!管你是公主还是郡主,老子这辈子能尝一次皇室亲族也算祖坟升青烟了!”
嗓子刚恢复,温苑秋便扯开了嗓子喊道:“救命啊……唔……”
块头大的男人捂住她的嘴将她甩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温苑秋双颊和脖颈憋成了猪肝色,她心里绝望高过与希望,她力气再大能够反击也终是不敌男人的力量。
这时,上了锁的房门传来一声巨响,第二下之后,门哐当一声应声而开。
徐宴之与苏祁将门硬生生的踹开,看到温苑秋两条细白的小腿似是失了生命一般搭在床畔,徐宴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目猩红一片,提着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苏祁本来想拦但瞧见了温苑秋现在是何种样子,心里也是怒气翻滚。
那两个人欲揭开最后一层衣物的手顿住,随着响动齐齐回头:“你……你们是谁?”
徐宴之脸上带着狠厉,咬牙沉声道:“来杀你们的人!”
徐宴之看着温苑秋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将剑抵在一人脖颈处狠狠一划鲜血如柱状喷涌而出。另一个男人吓得面如土色,张皇失措想要逃窜,徐宴之伸手扼住他的喉咙:“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说!上头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那男人喘息着说:“是……是谢家小姐……”
徐宴之握剑的手收紧,往男人心口捅进去:“临川王爷的亲妹妹你也敢动,我堂堂大理寺少卿的人你也敢轻薄?要是只会做这些肮脏的勾当,我立马就能送你下去!”
剑抵在男人心口越进越深,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最后脸上血色尽失倒在血泊里。
苏祁一直站在门外没进去,他自然知道徐宴之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自门口偷望过去,温苑秋身上没一块好皮肉,像是被凌迟了一般。
徐宴之把身上外衣脱下将温苑秋整个包起来,他将温苑秋搂进怀里,埋首至她脖颈处,低喃道:“终于找到你了,来的不算太晚。”
温苑秋迷蒙的睁开眼自己早已蜷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有滚烫之物落在自己的肩胛骨处,一滴两滴将她烫的清醒。
闻到她熟悉的味道,温苑秋紧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是不是……脏了啊。”
徐宴之轻抚她的发丝,稳了稳气息说:“没脏没脏,郡主永远都不脏……”
“我记得我那时候在想,要同你去哪玩呢,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温苑秋眼泪哗哗直流,全蹭到了他的衣裳上:“疼,身上哪哪都疼……”
徐宴之寻到她的小腿握在手里,瞧着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丝丝缕缕的红痕,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瞧着心里直发疼。
“都怪我……是在我手底下把你弄丢的。”
温苑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说:“不怨你,谁能料想得到皇宫里也能有人潜进来……”
徐宴之又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一道血红的刀口,他双唇一抿嘴唇微动,心疼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赶明就去寻皇上让我们尽早成婚,让你日日待在我身边,我亲自守着你,终是我看护不利叫你受了这种委屈,要不是发现了你在路上留下的粉末,我要是再来晚些……”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将温苑秋揉进怀里紧紧抱住,随后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心头上的宝贝失而复得了,心也算安了大半。
苏祁瞧了一会后就走了,带着人马去搜索江北全城。
徐宴之将温苑秋身上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里下了楼,一楼厅堂中跪了一众青楼女子,大理寺的人见他下来了连忙禀报道:“少卿大人,属下刚才盘问过了,这些人都已经交代这家酒楼是谢小姐出资养的,专门被她寻欢作乐的地方,就是打着酒楼的名头在背后贩卖这些东西。”说着,那大理寺的人一脸嫌恶的指了指那些女人。
“查封酒楼。”徐宴之撂下一句话后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赶巧,谢关宁也寻到了此处,跟随着下来的还有谢鸿才,谢鸿才脸色极差见到徐宴之后连忙赔着笑脸询问道:“现在郡主的情况如何?”
徐宴之冷笑一声说:“全是首辅大人之女的手笔,郡主差些就要被人毁了清白,瞧瞧这脸也被人划了一刀。我倒不知首辅大人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女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郡主,还是说你们谢家的家风本就是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回宫后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才能再次维护你们谢家的名声,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要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谢小姐的名声是名声得护着,郡主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就该任由他人残害是吗?”
谢鸿才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谢关宁连忙劝道:“徐大人冷静一些,现在郡主已经寻回……”
徐宴之出口打断他,语气中极富怒气:“谢大人说说让我如何冷静?你能高枕无忧毫不在乎,我不能。郡主是我未来之妻,旁人皆视她为草木,我如何能坐视不理。就像上次宴席之中,你们沆瀣一气逼迫她,何时想过她的真情实感?将她置于众矢之的遭人嫉妒遭人记恨,你们倒是高兴了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两姓之好,我如果那日不站出来你们是不是要逼到她同意为止?不同意就继续施力打压,说那些恶意捏造之言击溃她的自尊。就算我与郡主之间没有情意,那日她同意了与你谢关宁订婚,你敢保证你能护着住她?拦得住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世家贵女?你将她带入众人眼前将她往高处托举,让那些不该存在的脏污全都泼到了她身上,你倒是一身干净微尘不沾。这样才担得起你们谢家的清贵门楣吗?”
“够了!”谢鸿才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但脸上未显恼意,温声说道:“这件事若当真与灵绮有关,老夫不会坐视不管,也不会给你再添麻烦,前面伤害郡主的事,不管是灵绮还是阿宁,老夫都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念及你母亲的面上给老夫些薄面,在外给我们谢家留些面子。”
徐宴之暗自咬牙忍下心中翻涌欲出的怒火。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碎了紧绷的局面,三人视线寻声落地,一个带血的银簪子掉在了地上。
温苑秋从衣裳里探出头,笑眼盈盈的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一样:“不好意思,当时情况危急再不用簪子防身的话,我早就失身了。”
谢鸿才和谢关宁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和脖子,伤痕累累一身的抓痕和擦伤。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被红痕占据,触目惊心。两人纷纷红了眼,谢鸿才紧紧蹙着眉凑过来,满眼心疼道:“郡主……这……这身上……”
温苑秋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都是小磕小碰。”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就着酒楼的通亮灯光看,温苑秋的手腕和手臂上也是一样的触目惊心。谢鸿才心里的内疚激增,眼里还含着泪,谢关宁也好不到哪去,早早的就转过身避开了几人的视线。
徐宴之坐在石阶上将她身上的衣裳拢好说:“莫要乱动,本就伤的严重再这样不知保暖回去就该染上风寒了。”
说完,徐宴之忽然将腰带一解,解开衣裳用体温给她暖身子,温苑秋将手偷偷伸进他腰窝里挠他痒痒,瞧她开始搞小动作的活泼样子徐宴之有些失笑,握住她作乱的手塞进衣裳里:“郡主还有闲心逗我玩,是不是身上的伤不疼了。”
温苑秋摇了摇头,冲他嫣然一笑:“不疼了,你来了我就不疼了,你不来我也能忍着,都是皮肉伤不算什么,养养就好了。”
徐宴之轻抚上她的脸,那伤口看的他的心里抽痛不止:“那这脸上的呢,怕是要留疤了吧。”
温苑秋柳眉一拧说道:“怎么?你嫌弃我了?”
徐宴之摇头:“不嫌弃,只是怕你日后照镜子时会勾起不好的记忆,心中有所介怀为此黯然神伤。”
温苑秋不语,合上眼眸遮住快要涌出来的泪。哪个姑娘不在乎自己的面容啊,自然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