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甄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好好的他又提到这事情呢？
“陆总，五秒那个事……”黎甄开口想问。
陆宴明笑笑，“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提起？”
黎甄后悔了。
陆宴明这个笑阴沉沉的，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不该问的。
陆宴明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和王鹏的聊天记录，将手机放在黎甄面前。
黎甄低头去看。
王鹏：【宴明啊，公司现在好多人在用这个表情包，你看见了也别生气，员工工作辛苦，调侃一下领导也只是逗着玩。】
这条消息跟着一张聊天截图，是法务部的一个同事催另一个同事提交资料。
被催的人发了表情动图，上面是陆宴明的动漫人像，上面闪着文字：别慌我很快，只要五秒！
黎甄瞳孔震裂！
有才啊！
这张动图的制作水准相当高！黎甄佩服。
“你还挺欣赏这图？”陆宴明失笑。
糟了，忘了当事人还在旁边！
黎甄讪笑，“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欣赏，我是觉得这做图的人太没功德心！”
“嗯，我也觉得。”陆宴明将手机收回。
黎甄仔细观察着陆宴明的表情，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生气，她暗暗松一口气。
陆宴明替她擦完药，收拾药箱，“换衣服可以去里边的休息室。”
黎甄顺着陆宴明的目光往那个方向看，果然见到一个隐形的小门。
瞧瞧领导们的做派！
办公室有专门的休息室。
她实名羡慕。
换好衣服收整好头发后，黎甄回到广告部。
部门里相当热闹。
姜可凝坐在工位上，被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不知道黎甄多过分，一巴掌就给打过来，还扯我耳朵。”姜可凝楚楚可怜。
“太过分了，也不知道黎甄为什么还能在公司呆下去。”张羽翠在一旁煽风点火。
“对，就是。”
“不过就是个手模，眼睛瞪到天上去。”
“公司就该开除她。”
众人纷纷附和。
围着姜可凝的人数，差不多占了广告部的三分这二。
还有三分之一要么是不八卦的，要么是受到过黎甄帮助的，要么是喜欢黎甄不服软的刚硬性格的。
偌大的广告部，三三两两成群，分了一二十个小团体，跟个小小社会差不多。
张希雅在工位上冷眼看着，喝一口外卖小哥刚送到的咖啡，朝着那群人翻了个白眼，“也就是小甄甄不在这儿，要是当着她本人，她们敢这么得瑟？”
“说曹操曹操到。”孟元杰眉毛一挑。
黎甄从门口进来。
原本义愤填膺的所有人，立马全部噤声。
“你们聚在一起干嘛呢？开会？”黎甄抬步走过去，正好在张羽翠旁边。
人群有点挤，黎甄轻轻瞥张羽翠一眼。
张羽翠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地往旁边挪。上次黎甄只是骂她，今天黎甄心情不好，等会也揍她怎么办？
等黎甄走近了，众人才发现有点不对。
黎甄姿态从容，发型庄丽，衣服也干净平整，一点都不像刚才打过架。
反观坐着的姜可凝，一身狼狈相。
“怎么我一来，大家就没话了？没话说就散了吧，大家站着不累吗？”黎甄扫视众人一眼。
众人哪敢多说什么话，还不到一秒，迅速散了。
见黎甄像见一个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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