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宇嘴角露出了微笑,拿起了书案上的戒尺,轻轻挥了挥:“湛英,玉诀你们两个过来。”
湛英和玉诀相互看了看,然后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伸出手!”杜凤宇收敛了笑容。
湛英老老实实伸出了手。玉诀却一脸委屈:“院长,你这是要打我吗?”
杜凤宇板起了脸,玉诀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手。
“院长,要罚就罚我吧,这事跟公主没关系!”周喜乐伸出了左手,要替玉诀受罚。
杜凤宇挡开了她的手:“别急,很快会轮到你的。”
她先在湛英手上敲了十下,敲完之后问:“湛英,你可知错?”
“我知错了。”湛英老老实实地回答。
“以后可敢再与别人外出?”杜凤宇问。
“不敢了。”湛英回答。
玉诀见湛英挨打连眉毛都不皱一下,以为杜凤宇打得并不重,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结果当戒尺落在手心,她惨叫着缩回了手。
“好疼!”她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委屈巴巴地望着杜凤宇。
“把手伸出来!”杜凤宇道。
“我不!”玉诀撅起了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在宫里头的时候,可没人敢动我一根毫毛,父皇和母妃更舍不得打我。你今日用戒尺打我,就不怕我向父皇告御状吗?”
“那你回宫吧。”杜凤宇道,“在枫林书院就就要遵守书院的校规,既然你不愿意遵守,那么就请离开。我们这里容不下自视尊贵的人。这里没有特权,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可以去告御状。”
“我不走!”宫里可没有书院好玩,玉诀一听到回宫眼泪便像金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我不回宫,我好不容易来这里读书,你让我回去我便回去啊?我不回!呜呜呜呜!”
“公主!公主殿下!”苏梵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杜凤宇面前,“院长大人,公主娇弱,你要罚便罚我吧!”
他伸出了手。
“滚一边去!”玉诀把他一脚揣开,“谁要你来求情啊!我可没你说的那般娇弱!”
杜凤宇见状责怪道:“玉诀,你怎可如此无礼?”
玉诀伸出右手,一脸无所谓道:“你不是要打我手心吗?你打便是了。本公主才不怕疼呢!”
杜凤宇道:“很好!”她抓住玉诀的手,手中的戒尺啪地打在了那粉嫩的手心。
玉诀咬着牙,假装自己很坚强。但随着戒尺一次次落下,她粉红色的脸庞渐渐变成了玫瑰红,眼泪也大颗大颗落下来。
“别打了!”苏梵一把夺过杜凤宇手里的戒尺,嗖地一下甩开,戒尺钉在了墙上,嗡嗡作响。
这番简洁迅速的操作把周喜乐惊呆了。心想苏梵不愧为公主的忠心侍卫。不由对玉诀升起羡慕。
惊呆的人不只是她,杜凤宇也完全没想到竟有人公然反抗她执行处罚。她瞪着苏梵,又惊又怒,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对方。
“公主,让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很疼啊!”苏梵捧着她红肿的小手,不断的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