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芳草,处处寂寥,又到一年深秋。
转眼入冬,更是难熬。
一年时光飞逝,国朝初立,总算办成几件大事。
六月风光好时节,叔父立朝称帝,自谓文帝,皇后宣氏神谙,妃嫔越氏越姮。
皇后的叔父是文帝起兵征伐天下的拥护者,立下赫赫战功,越妃越姮与文帝情投意合,夫妻恩爱,但到底比不过豪门世家利益捆绑,越姮便成了妃妾。
皇帝仁德宽厚,对一同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很是大方,颇多优待。
皇后的叔父封为乾安王,另有宗亲雍王,还有几位随文帝起兵四方作战的将士也获封侯爵
大父是皇帝的叔父,被封为汝阳王,阿父和叔父都战死沙场,文皎作为将士遗孤,皇帝侄女,被封为郡主,封号裕昌。
大肆封赏之后,文帝集中兵力,亲率军伍,欲一举攻下戾帝残部,统一中原。
到今日,文帝的队伍已经去了两个月了。
“女公子,怎么坐在窗边,多冷啊,着凉生病又要喝药难受了。”
傅母阿芷轻快地走进门,却发现文皎没有在床上午睡,反倒坐在窗旁矮塌上,望着窗外景致发呆。
“菘蓝那丫头呢?哪里去了,怎么让女公子自己坐着。”
傅母担心的话语,惊醒了一室沉寂。
“傅母,是我自己起来的,别担心,看,我裹了毯子的。”
文皎将双手伸开,让傅母看着自己拉至下胸的锦被。
“我想烤些橘子吃,让菘蓝收拾小炉子去了。傅母别怪她。”
“好好好,女公子小心些别着凉就好,”阿芷轻巧的走到文皎身边,俯身轻问,“女公子可要坐回去?如今天凉,裹了毯子也不能久坐。”
“嗯。”文皎挪动着身体下榻来,跟着阿芷坐回案几前。
“傅母,陛下已经率兵离京两个月了,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文皎和这城中担心亲人的众人一样,无不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亲友平安归家。
“好消息,汝阳王妃接到前线传来的好消息,陛下勇武,身边将士何将军和霍将军都是英勇之士,连下戾帝数城,戾帝退无可退,决战在即。”
阿芷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飞到前线去看着戾帝失败悔恨的嘴脸。
“戾帝残暴,从前啊,在他治下,吃不饱穿不暖,还总是寻王爷这些宗室的不是,明明已经出了五服,远的不能再远,这还是一个祖宗呢,怎么就那么看不顺眼。”
“现在好了吧。陛下揭竿而起,人人拥戴,戾帝的势力被打击的越来越小,陛下将要一统中原,成为名正言顺的天子。”
文皎也笑了,陛下好,自家才能一起好。
说着话,菘蓝就将文皎想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陶制的上下开口的小炉子,当中放着些烧红了的竹炭,菘蓝特意等烟灰冒干净了才拿进来,上口处罩着一张编好的铁网。
一只木盘,放着几个橙黄橙黄的橘子,一根紫红色的甘蔗,嫩黄色的枸橼,深色红的干枣。还有两只竹制的夹子。
“女公子,我又找了几样果子,一起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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