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宁愣在当场。
她不明白，像柳家这样的人家，为什么也会做这种奇怪的事。
童年在卓家留下的影响，让卓宁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对不起，我实在不……”
“宁宁，你还愣着干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柯纵渊生怕卓宁要拒绝，在她拒绝之前，先她一步将她推到柳康盛和莫恩云面前，“还不快叫爷爷奶奶！”
卓宁：“？”
师父，其实我没有给人当孙子的喜好。
卓宁狐疑地看着柯纵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柯纵渊已经将眼睛毕生能做出的动作都给她做个遍了，他只希望这丫头能乖一点，答应柳康盛。
最终卓宁还是决定给柯纵渊一个面子，乖巧地走到柳康盛和莫恩云跟前：“公公，嬷嬷。”
卓宁熟练地说出这两个熟练的名词，她自己倒不以为意。
在她的记忆里，她也是有爷爷奶奶的，只不过爷爷和奶奶应该是南方人，她对他们的称呼，也和眼下大众的称呼有些不一样。
虽然卓宁不以为意，但柳康盛和莫恩云老两口，早已被卓宁对他们的称呼震惊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莫恩云握住卓宁的手又紧了几分，“你能不能再叫一个让我听听。”
卓宁解释：“我刚刚只是按照我们老家的习惯叫的，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回……”
她没有卖惨的习惯。
卓宁自觉现在的生活很好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卖惨，难道他们就会资助她？
只会给人留下不好的依稀印象罢了。
所以卓宁不愿意将自己是孤儿的事情实话实说。
“不不不！”柳康盛握住了卓宁另一只手，声音更是罕见地哽咽了，“我们喜欢听，你再叫一次好不好？”
卓宁点头，声音甜甜：“公公，嬷嬷！”
“欸，我的好宝宝哦！”
“乖妹妹，公公给你泡茶喝。”
柳康盛和莫恩云给卓宁的回应，也是一口流利的南方方言。
卓宁虽然听不大懂，但觉得熟悉又陌生。
如果她一直待在家人身边长大的话，现在会不会也是这种口音呢？
柯纵渊在一旁跟着默默拭泪。
他妈的，这家人什么时候能团圆啊？
他都把人给你们带回来了，你们难道就没一点儿怀疑？
“老柳，你和宁宁要不要去做一个亲子鉴……”
然而柯纵渊还没把话说完，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柳博文追不上池黛，郁闷地回到总统府。
正想找柳康盛帮他和池黛说几句好话呢，没想到刚到他的书房，就看到柳康盛和他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正握着那个小丫头的手哭哭啼啼的。
柳博文瞬间拉响警报。
他的家庭特殊，每天有数不尽倒贴都想和他家人交好。
而卓宁的出现怎么会那么刚好？
自以为和他妹妹有八分似的长相，真就能混入总统府为所欲为？
现在柳康盛和莫恩云年势已高，耳根子愈发地软了，柳博文真的很害怕这姑娘混进他父母身边不安好心。
不等柳康盛和莫恩云和他解释发生了什么，柳博文就强势地将卓宁从父母身边挤开，那双深沉翳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卓宁。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先和我说，我父母亲的年纪大了，还是不要随便惊扰他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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