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尚晓云又哭起来，边哭边说道：“你怎么办啊，王丹丽不要你了，组织部要把你退回原单位，而原单位企管局也已撤了。虽然你现在又傍上了柯红，可她爸看你快成为社会游民，堵绝不让她接近你，你……，”
“胡说，谁说我又傍上了柯红？”杨立强又吼叫起来。
“你还不认账？”尚晓云泪眼婆娑地看着杨立强，“刚才你们还相约在楼顶，她还在说‘我就随你去’ ，立强，你就不要犟了，你和我一样命哪！”尚晓云用纸巾擦着眼睛，边擦边凄楚地又说道：“可惜我回不了人间，如果我能回去，无论你处于啥命运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可你又不可能来我这儿，我也不忍心……，”尚晓云说到这儿像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停止了哭泣，眼睛盯着杨立强，盯着盯着，蓦然的：“干脆你到我这儿以免被人欺负。”就伸出长了长长绿指甲的手突然向杨立强的脖子搂去，杨立强伸臂横挡，大叫了一声：“不一一！”站起来就同尚晓云撕打起来。
“嘿，你今儿竟敢打我，我让一一你一一打一一！”尚晓云翘着下唇紧咬牙，声音从鼻孔逼出来，眼睛也瞪的滚圆，突然变成了个骷髅，说是骷髅可嘴里却吐出一根长长的肉的红舌头，深深黑洞的两个骨质眼眶如电筒，放着两道刺目的绿光，长了长长指甲的手指骨节猛然就抓住了杨立强的手腕，嘿嘿嘿，咧起嘴角儿笑起来，杨立强吓得一下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尚晓云似乎清醒了似的，一下又成了姑娘形体，俯下身体见杨立强翻着上眼皮眼睁着，可鼻孔却没了气息，就大哭起来，边哭边把杨立强抱起放在床上，边手捏杨立强人中边叫喊：“立强，你醒醒啦，我再不吓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过了良久，杨立强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当他意识恢复，一下又看到了尚晓云，他忽地坐起来，两手撑着床向后仰，声音颤抖得就变了腔：“晓云，不要，不要这样啊，我不要！”
“好好好，我不吓你。”尚晓云站在床边伸手去拉他，杨立强吓得屁股猛向床那边挪移，差一点倒在了那边床下。
“好好好，我站远点儿。”尚晓云退了两步站在了屋中央，眼眶唰唰滚着泪颗子看着杨立强，“小强，你咋看不出我的心，我来每次都是想保护你，你咋……，”
“你想保护我，为我好，那你就不要再缠着我呀。”因看到尚晓云的确不是来惊吓他的，杨立强屁股才挪到了床中坐着，看着尚晓云的目光也不在那样害怕，他道：“我白天要上班，你晚上再来纠缠不休，我那有精神搞好工作。”杨立强看尚晓云站那儿哭泣很有点可怜，他手拍拍床沿，“你过来坐吧。”尚晓云蒙着面孔哭着，真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杨立强道：“我工作搞不好，那些人不更有了理由赶我出局吗，我要在组织部真出了局，那时你说你是在害我呀还是在保护我？”边说，杨立强伸手把尚晓云拉过来靠在了他的胸脯上。
尚晓云侧了身体手搂着杨立强的脖子，团云一样的黑发散在额鬓脑后，她的头顶抵着杨立强的下颏，哭得全身颤动，边哭边道：“立强，我矛盾哪，我想你好，可来了又是副作用，我心里好难过。”
“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好吗？”杨立强把尚晓云推开一点看着，接着又紧紧地搂在怀里。
“可我有时想你想的厉害呀，那咋办呀？”尚晓云抱着杨立强就吻起来，杨立强直感到尚晓云嘴唇好凉好凉。
尚晓云吻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用手把散在面上的头发撩了撩，站起来亲切地看着杨立强，道：“立强，我再不来打扰你吓你了，若是有其它害你吓你的人，我知道了定是来阻拦。晚安，再见！祝夜里再不要做恶梦！”
随着声音到门口那儿，尚晓云一步三回头的身影走到门那儿消逝了，杨立强的眼睛也徐徐睁开了，室内的电灯光还是那样通明。
夜里，果然，杨立强再没有做什么梦，一直沉睡到了早晨。
次日，他上班把写有提纲的笔记本装进挂包挂在肩上，去公路局进一步了解娄计划的情况，就在他快要走出办公室时，柯仲良走来道：“小杨，今天暂不去了。”
“不去了？有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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