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密道,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成为扭转时局的关键的,居然让这个玩意儿毁掉了。
怎么可能找不到,难不成她能化成蝴蝶飞走了不成?
好不容易对铁桶般的赤焰国皇宫有了突破口,如今倒是教一个又蠢又丑的废物毁掉了,木郁简直气的都不能言语。
嬷嬷朝着木郁的方向膝行两步,“没,没,没,他们应该,不知道老奴从密道逃走了,没人知道这个密道,没人知道。”
木郁面色不变,抬脚就把靠近自己的这个恶心玩意儿踹到了墙边。
嬷嬷一无身契、二无通关文牒,就是个黑户,况且她也不清楚会不会被发现密道,只能先欺骗木郁留一条性命。
只要暂时有了庇护,她什么也不怕,衣服里面缝了十张银票足足有一千两,这是她这么些年的全部积蓄,只要有个机会她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
她在墙边因为疼痛哎呦了几声,木郁直接拿出了一把刀准备丢过去。
她马上忍着疼痛,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王爷,王爷,老奴有一事要禀,关于赤焰国皇室辛秘,希望王爷能留老奴一命。”
木郁一个伸手,刀直直的立在了嬷嬷的头顶,从发髻里面刺了进去,嬷嬷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比前几十年过得日子要命多了,被迫直立起了上半身。
“赤焰国的唯一的公主殿下,她,她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是一个小杂种,她是一个野女人生的,名不正言不顺,那女人只在皇宫里呆了一年,就怀上了孩子,单独分了一个院落,管理森严,一般人进不去,后来她生了公主之后就消失了,可能是获罪被赐死了,宫里的奴才大换血了一遍,跟她相关的人也都看不见了。”
“刚出生时宫里当时还欢喜,皇上给奴才们都分了赏赐,可是后来公主就丢了,这次找回来,就在皇后的下面生养着,视如己出。老奴怀疑,公主的母亲是一个贱奴,爬了龙床,看在怀孕的份上才幽禁了一年。”
木郁在思考。
嬷嬷紧接着爬了回来,说道:“王爷可以离间公主,若是他们最宠爱的公主背负杀母的仇恨,有朝一日背刺他们,啊,不,公主年幼,若是她投靠王爷借助王爷的力量,那于王爷的版图只有裨益没有坏处啊,王爷啊!你要相信老奴啊!”
“老奴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离间倒是其次,单单只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赤云白的治国便要出一些岔子,再编排编排,添油加醋,那百姓口中人人称道赤焰国福星就跌落神坛了。
新的话题才能忘掉津津乐道的藏宝图的事情。
呵呵,这个皇室辛秘还是有点用处的。
但木郁不想放过这个恶心玩意儿,“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嬷嬷脸色青一下白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老奴没有证据,他们管人自成体系,当初所有相关的人证物证都没了,不然查一查皇帝的起居注?或者宗正的记录?”
木郁冷哼了一声。
嬷嬷赶紧跪下叩头:“王爷,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呵,你这人轰死也罢,与你牵线两回,你都不曾问过你的儿子,没有亲情孝悌的东西,狼心狗肺一个!”木郁一甩衣袖转身打算回去睡觉。
嬷嬷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确实不想多一个儿子来瓜分她的财产,尤其是生死不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若是他现在是个好的,以后还能给自己养老,所以话不能说绝了。
嬷嬷眼珠子提溜一转,“老奴不敢问啊,这一下子十五年没有联系,老奴羞愧的要死,无言面对自己的孩儿啊!”
然后就是一番撕心裂肺的自我剖析,说自己怎么怎么思念、怎么怎么内疚……
木郁早就进到了里间躺下了。
“你带她回去,暂时留下这条命。”
里面传出了这一句话,看来木郁是打算暂时放过这个老婆子,黑衣人也没有了处罚,赶紧领命提溜着这个人从窗户飞了出去。
睡觉最大,在雨夜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冲淡了不少阴霾,木郁抓紧时间补眠了。
打算明日再吩咐人去探查这件事情。
连日的骤雨之下,急报送到了朝廷。
抚河河提濒临崩溃,沿岸的百姓撤离问题困难,大雨一直不停,地方官员十分焦虑,希望拨款拨人帮助其渡过难关。
抚河供应了赤焰国上半个国家的百姓生活起居,沿途有七座城池,三十多个村寨,若是一旦发生溃堤现象将后果不堪想象。
历史上抚河发生过一次溃堤,那时正是赤焰国国力强盛的时候,还缓了好些年。
国库最近几年刚刚充盈起来,但远远不够度过这次难关。
但是这雨看起来下个没完没了,国家没有国师坐镇,占仆无后,更让人捉襟见肘。
赤云白马上安排人手前去支援,三皇子和六皇子一并踏上了征途,他们负责上半截,四皇子和五皇子从南边顺势而上,负责抚河的下半截。
救灾的饷银先拨了国库的三分之一。
雨势不停,打在人身上还阵阵作响,大家上路也成了难题,宫里的太医几乎倾巢出动。
仅仅一天时间,赤云白的两鬓就生出了好多根白发。
皇后和萧妃共同协助赤云白处理朝政,安妃在宫里调查宫里的奴才们。
一时之间,赤焰国的天都快要变了。
当天晚上,八百里急报,漓水国大军压境,木苍国也极不安稳,似有行军的迹象。
赤云白一时心急,哇的吐了一地的鲜血,倒地昏迷了过去。
慕清远来救治也没能在当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