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霜道:\看来,早在前朝,就有东桑人渗透至我西梁了,那几个门房,也是别人特地放进去的。\
\那几个门房被抓时,当场就认了罪,证据确凿,加上之前账目的巨款,再加上后头剿出所谓的\投诚金\,谢家株连九族,当时圣上处境微妙,连为他们说话份都没有。\
\就在谢太傅一家死后,从寒被我接入了府里,隐姓埋名,而就在谢家发落之后,那些个云金人通通暴毙而亡,就连何知州在调任期间病死,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了,谢家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媱媱,爹说了那么多,你明白什么没有?
月知霜心痛得很,谢从寒这身世太过曲折了吧,死后也没得个好。
\明白啊,我会对他好的,要想办法为谢家平反。\
\啧,你个缺心眼,你爹我告诉你这儿事是想说,你要深思熟虑,从寒身上背负的东西很多,他的官位一涨再涨,天底下有这么大的好事儿?\
月容禀声音逐渐下落,\圣上虽然念及谢太傅的孺慕之情,但是牵扯人数太广,能在一位太傅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其根基一定很深。\
\所以,你考虑清楚了。\
月知霜道:\没什么考不考虑的,爹,我嫁!\
温翊不得已笑了一声,\好一盆泼出去的水啊。\
月容禀佯怒道:\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月知霜摆摆手,\一条路走下去也有可能是白的。\
再说,有比她千刀万剐的死更黑的路么。
不是她在赌,而是她坚信,谢从寒一定是前途光明的,一定是的。
\啧,女大不中留,浪费老子口舌!\
过了几天,西京传来消息,月知信还活蹦乱跳,被围堵的宫门也疏通,乱党也被肃清,只是在殿前用被乱刀砍死的宫妃或太监宫女的鲜血,写了\刍狗\二字。
这无疑是下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