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我

第19章 老家里的暑假(4)

据不是讨论厨艺的故事里讲的,炖海带是个蛮重要的技术活。但我从来没有吃过不容易炖耙的海带汤,故而也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觉得得多么差劲才会遇上那样不听话的海带。

不过陶娘娘却一直称赞妈妈炖汤的手艺,在她看来,妈妈的厨艺,在所有的家庭妇女之中都算很不错的。排骨汤得是基础款食物。夏天气候炎热,最近妈妈也总是海带汤、绿豆汤、紫菜汤、丝瓜汤、冬瓜汤…好像永远不需要担心吃腻,毕竟轮换一遍都需要很长时间。家里的夏天真的很惬意,除了热了一点以外,没有毛病。

不过,真正到了深夜,气温变低以后,还是非常舒适的。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躺在地坝的凉席上,凉席搭建得十分简单,主要支撑体就是两根板凳,板凳上铺上用一排棉绳绑在一起的细小竹排,当然这个不是用来划水的,只是用来支撑竹席而已。细小的竹棍柔软有弹性,躺在凉席上也还能接受。

当然,这不是说这样的床像席梦思床垫一样,事实上,若是从来没有睡过的人躺在这个上面,不出5分钟就会身体疼痛。

不过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每次大人点上一圈蚊香在中间,围在一起的凉席上躺着一家人,天上的星星总是十分闪亮,而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般夜晚,虽然后来搬到镇上,也睡上了席梦思床垫,却再没有见过银河。

小时候不明白那就是,中学时代听老师讲,又有了对爱情的朦胧期待,更是明白银河的纯美。

晚饭时,跟他们聊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吃过晚饭后,因为家里事不多,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回老家去看奶奶。刚到家时,天还没有完全黑,奶奶并不在家,连晚饭都没吃。妈妈让我去厨房把带回来的一个包子和一个馒头热了,排骨汤也放在锅上暖着。她出门去寻奶奶了,爸爸则在家继续打扫卫生,今晚我们并不会离开,爸爸说我们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歇凉。

奶奶和妈妈一起回来了,她们拿了许多番茄和四季豆回来,奶奶说四季豆基本上是最后的结果了,而番茄刚刚开始大量结果。我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在屋檐下的石桌上,奶奶又让我去洗了几个新鲜的番茄。

妈妈坐着陪奶奶,我也坐下来,拿起一个番茄啃了起来,真是纯纯又新鲜的番茄味道,比冬天市场上卖的番茄更加软烂多汁,极美。奶奶也拿起一个,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农村的夜晚比镇上的温度还要凉快一些,不过暑气蒸腾,不肯完全褪去。洗漱结束后,爸爸这个劳动者已经开始张罗睡觉的凉席了。可惜,自从爷爷离开后,家里的凉席只有一张了,好在奶奶家还有一个很大的簸箕,大到可以容纳下两三个人的那种尺寸。

爸爸还是将它搬到地坝,奶奶吩咐我取来毛巾将它擦洗干净,然后她又从屋里抱出来几床薄被放在里面。最后爸爸在凉席和簸箕周围点了好几串蚊香才算结束。

我们都很怀恋小时候的时光,我和奶奶躺在簸箕里,爸爸妈妈则睡在凉席上。关掉家里的灯后,天暗得有点不适应,我内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没过几分钟,小时候见过的星空再次出现!

奶奶却已经开始打鼾,听到他们都睡了,我的眼皮也不能盯着星空一直看,很快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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