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并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肖云深摸着肚子说道：“对了，这个学期有九校联考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吗？”
九校联考，是A市九所高中共同出卷考试，最后综合排名的考试。
高一、高二年段第二个学期的期末考，和高三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都是九校联考的时候。
“这个排名很重要的一点是，排名前二十的人，都有机会申请保送或者高校冬令营。”
这相当于给高考加了一层保障，所以很多人都会突击这次考试，竞争压力也会非常大。
崔听潮沉默了片刻。
她上辈子了解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无缘保送，如今她在这个世界，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进入理想中的学校吗？
“你们可以冲一下，我就算了。”
艾星渊对自己的实力还是了解的，他能进立阳的尖子班就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才不跟这些人去抢那可怜巴巴的名额。
大概到时候他爸会把他送到国外读大学，走和他哥哥一样的路。
肖云深毕竟也是在尖子班呆了这么久的人，自然知道艾星渊走的路和他们不同，他转头看向崔听潮：“整个高中，只有三次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嗯。我知道。”
深夜，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崔听潮想起回来的路上，肖云深对她说的那些话。
这段时间可以当作是枯燥学习间隙的放松，却绝对不能当作是日常，其他人可以靠信息差和资本，以最简单的方式进入理想中的学校，而他们能改变命运的方式只剩下一条。
——高考。
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第二天，崔听潮顶着黑眼圈到了学校，她强行吊着精神上课，鸽掉了催她去吃饭的艾星渊。
她钻进音乐教室，裹紧了自己的小棉被，不知道是在逃避这顿饭，还是在逃避某些血淋淋的现实。
一连三天，艾星渊都没抓到崔听潮。
崔听潮像是给自己装了个灵敏度贼高的雷达，能自动识别到艾星渊是否靠近。
“不然的话，我实在想不通崔姐是怎么躲我的。”
艾星渊郁闷地挑着菜里面的鸡肉吃，他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啃大鸡腿的肖云深，更加不平衡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因为见不到崔姐而抓心挠肝的时候，肖云深这么淡定？
该不会……这两个人背着他偷偷联系吧？！
“肖云深。”艾星渊伸手握住了肖云深的勺子，一脸严肃认真，“你和崔姐是不是偷偷见过了……就瞒着我一个人！”
肖云深抓起一根春卷塞进艾星渊的嘴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是啊！”艾星渊咬了一口春卷，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就不担心，她到时候被人拐跑了？”
然后再见就是对手不是队友之类的……
完了完了，崔姐跟他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那腿长在她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
肖云深不咸不淡地看了艾星渊一眼，他这几天也没联系上崔听潮，就差去F班门口堵人了。
崔听潮她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