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宗主轻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有些苍老的脸上又挤出了两条皱纹。
“当时老夫喜欢过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真的很美,当时也算是年少轻狂吧,可惜那个姑娘家世贫寒,老夫那时已经成为一任宗主,于理不合了,再者,那时候老傅的位置都没有坐稳,根本就给不了她什么。”
“莫非宗主做的那件错事就是和那个姑娘有关了 ”
“之后老夫才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小戏子,因为戏子嫁的都是平常人家,那时候老夫排下万难,才把那个姑娘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身份的缘故,老夫本来想纳她做妾室,等他有了孩子之后,就让她成为正妻这样的话也算名正言顺。”
纳兰继续扶着头又叹了一口气。
“但是那时候宗内的议论纷纷,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夫的,但是老夫绝对不相信,老夫暗中派了不少人保护她,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纳兰宗主越说越伤心。
“可是就在老夫去判宗商议事情,那一次因为事情非常多老夫就在判宗待了七天,等老夫回来的时候他们就说,已经把老夫的那个妾室赶出去了,老夫就出去寻找。”
“那宗主找到了吗?”
“没有老夫没有找到她,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曾经最爱的女子 。”
“那个真是悲惨不过和那大米有什么关系,本宫还是不明白。”
“其实老夫在几年前见过的她,手上的那个伤疤,老夫不会记错,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却是永远的告别,然后填大米,到处闹事,让郎中救救他的老母和女儿,等老夫见到大米的老母的时候,老夫才得知大米是老夫的孩子。”
纳兰宗主的神情充满了忧伤,柳浠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夫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没有一个教育子女的责任,既然老夫的孙女儿已经在师相名下,老夫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纳兰宗主站起身,感觉他随着风都要吹倒了,看样子纳兰宗主真的是很爱那个女子,看押大米没有直接处决,算是一个作为父亲对儿子的纵容吧,毕竟这么多年亏欠他的,就让他多活一段时日吧,也让他的孙女活下来。
柳浠若看着纳兰宗主离开的背影,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都有值得心痛的事情吧,都听闻纳兰宗主一生未娶,恐怕就是因为那个姑娘吧。
听史料记载纳兰宗主这一生拒绝过很多,提亲的女子什么样的都有,甚至纳兰宗主的父母以死相逼,他也没有娶任何人。
或许在纳兰宗主心中已经充满了那个姑娘吧,纳兰宗主房间里有一个暗格里面,里面有一个个小木人,上面雕刻着的都是纳兰宗主心中最爱的那个姑娘。
有站立坐卧舞蹈,还有一些纳兰宗主亲手绘制的丹青,这可对于他来说是无价之宝,是永远回不去的青春和永远不会再相见的姑娘。
这么多年的深夜里,都是独自一个人眺望着远方,想着当年和那个姑娘美好的事情,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当时如果去判宗的时候带上她多好,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大米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认为他怎么可能自己死掉了呢,有人说是良心发现,也有人直接指出是大米的孩子治不了了,然后忍受不了,打击便跟孩子去了。
总之七嘴八舌的什么样子都有。
“师父他们为什么这样说父亲,我的病就那么严重,至于那些郎中都治不好吗?”
“你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那些郎中无能,或者说他们不愿意帮助你们的父亲。”
“他们凭什么这样,我要找他们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