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见太傅仍不来,也不过问,好脾气的坐在椅子上。
过了许久,太傅缓缓走来,她重新梳洗了下,又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清官模样。
“太女远道而来,微臣怠慢了”
“老师客气,孤今日也是突然造访,您无需拘谨,就当是寻常相处”
“殿下折煞微臣了”
“无事,太傅担得起”
太傅这才坐下,“殿下今日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无大事,只是今日举子会试,孤倒是听了几个厉害人物”
太傅对此事没有太多关注,见太女故弄玄虚,也只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不知哪些举子得太女另眼相看?”
“今日会试,有一个跟太傅是同乡的举子,名殷姝,也恰恰是省里秋闱的解元,太傅觉得此人如何?”
太傅在官场上最厌恶的就是拉拢结派,太女偏偏往她的痛点处踩,一时也没什么好脸色,敷衍着。
“太女既赏识她,应当重用”
太女不再回话,她今日在太傅面前提殷姝,哪里是看中殷姝的才能,只是想借着两人同乡的关系,提点一下,话里话外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可惜太傅态度冷硬的很。
“主君可还好?”太女不愿这般结束,提起了陈夫郎。
“劳殿下费心,内人近日身体不适,正在屋中调养”太傅一板一眼的回。
“可紧要?”
“内人无大碍,就是春日里天气变化,受了些凉”
见太傅冷着脸,太女的好脾气也到了极限,不欲多说,带着人走了。
“恭送殿下”
太傅行礼目送太女离开,直到人出门,才又回到陈夫郎的院子里。
沈迟浑浑噩噩的回到房中,看着房内的书桌发呆。
突然想到殷姝说的话,她告诉他,若是忍不住的想,就去打开书桌的第二个抽屉。
那里面会是什么呢?
沈迟半分都忍不下去了,他想殷姝想的厉害,就跑到书桌前打开了那个抽屉。
是一张张沈迟的画像,只是跟他之前偶尔撞见的那次不同,这回,每一张纸上都提着一首诗,画上的他有各种姿态,打扮也稍稍露骨,有好些还是彩绘,看的极清楚。
沈迟拿起一页看,羞的脸都红了。
这张就是彩绘,画上的他双脸粉红,微微蹙眉,面含春色,身着薄纱,衣服在胸前半掩着,露出了片片肌肤,往下也是一样,纱裙堪堪遮住了腿和后面的浑圆,其余分散在身下,那双纤纤细腿就这么展露出来,摆成好看的形状。
最要命的,是旁边那虽小却无法忽视的诗。
“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
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
偷期锦浪荷深处,一梦云兼雨。
臂留檀印齿痕香,深秋不寐漏初长,尽思量。”
沈迟读了一半就念不下去了,但还是强忍着那份羞,把整首诗读完。
等完全看完了,他的脸色就如莘洕堂新推出的上好的胭脂,红极了,也像那日送过来的红玛瑙,满目的红中是透亮,真真是和画中一样了。
沈迟把那不堪折的纸放下,可余光中还是能瞥到,恼的把画像反扣在桌面上。
殷姝她,她原是想这样嘛……
沈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是这副样子,画上的他也太……太娇了些。
甚至有些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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