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里,沈迟闭上眼睛,头轻轻的放在殷姝胸口,呼吸均匀的打着,但自腰以下的部位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放,僵硬的展着。
沈迟小心翼翼自认为的避让,跟殷姝的腿分开一点距离。
耳边却是两道交错的呼吸,他向自己发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呀?现在他和殷秀才离得太近了,可是他又特别舍不得放开。
沈迟脑子里冒出了很多的问题,开始认真思考并回答。
最后,不知几时了,他实在是困,迷迷糊糊中听到殷姝说什么话哄他,也就睡去。
次日,殷姝醒来,沈迟还是保持着昨晚睡觉时的姿势,只不过心疼那枚银镯子,将带着镯子的那只手小心的横放在她的肚腹处。
殷姝起来让他躺好,又重新盖上被子,去煮粥了。
约莫到了昨日起床的时辰,沈迟睡醒了。
虽然旁边已经没有了殷姝,可他靠在枕头上的头不会造假,他睡时是枕在殷姝的胳膊上的。
沈迟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耳朵尖通红通红。
殷秀才全都看到了!
那……
她还喜欢么?
沈迟微摆胳膊,手上的那只银镯子就动起来,他抬起那只手看。
日光打在镯子上,草木花鸟更好看了,沈迟盯着镯子看的出神,脸上由羞涩转为喜悦。
殷秀才说我值得最好的,而她是这世上最厉害最聪明最好的人,所以沈迟可以和她成婚,也可以成为她的夫郎,可以和她一起做一辈子的饭。
沈迟笑的极满足,摇起手上的镯子,看它在胳膊上晃来晃去。
殷姝就是在这时端着粥走了进来,沈迟听到脚步声直接转头和她对视,胳膊也忘了收回来。
直到那抹凝白被塞进被子里放好,沈迟才不好意思的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她。
殷姝的手伸进来了,但沈迟也只是一刹那的惊颤,没有拒绝。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从被褥中捞起,胳膊被箍住,他无措的躲闪,就是没有挣扎。
殷姝拿起一旁的衣服给他穿,从裤袜到外衫,一件件的套在了沈迟身上。
沈迟全程头扭向别处,身体绷的紧紧的,尤其是脚,显得他那双腿越发的纤长白皙。
他难耐的放空视线,并在心底里发誓保证。
只给殷秀才一个人看,只有她能看,能摸。
其他人才不会。
穿完衣服,殷姝又抱着沈迟去洗漱,利落的收拾完,又挽了个略显繁琐的发式,喂他吃饭。
粥一口口进肚,沈迟的胃饱了,心也满了。
他跟着殷姝一块儿出门去学堂,临走前还拿着昨晚临摹的字,抽了几张宣纸,带上自己的写字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