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陌陌，你在哪儿？”他问。
“我在这里，在这里啊爸爸，快来找陌陌啊。”
桑翎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他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陌陌，那是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陌陌身边有个人。
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爸爸，陌陌好害怕啊，快来救救我啊。”
“陌陌……”桑翎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肖言澜翻了个身，看到桑翎下床，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角，迷迷糊糊地问：“老婆，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陌陌。”
“这大半夜的……”肖言澜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哪里有陌陌啊？”
他望了一眼桑翎，无意间捕捉到他脖颈上的红点。
他眨了眨眼，又多看了几次，确定他脖子上就是个有个闪烁的红点，吓得立马清醒了。
他抬手去戳那个红点，红点瞬间消失。
还没睡醒找鞋找得兵荒马乱的桑翎突然安静了，他回过头，精神崩溃一般地说着胡话：“言言，我听不到陌陌的声音了。它刚刚还在叫我。”
“哥哥你别激动，你听见它在哪儿喊你？我怎么没听见？”肖言澜急得耳朵都耸动了一下，仍旧一点儿都听不见。
“在我耳边，就在耳边。”桑翎抱头，魔怔了一般，“它刚刚还在叫我。”
肖言澜沉思了片刻，他将抵在桑翎腺体上的手指抽了回来。
“听，它又在叫我了。”桑翎说。
肖言澜蹙起眉头。
桑翎腺体里是什么东西？
“好，哥哥，你冷静一些，我在听。”肖言澜握住他的肩膀，释放安抚信息素。
桑翎目光涣散，言语痴癫地说：“我看到它和一个人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言言，我要去救它。”
“废弃的工厂，什么工厂？”
桑翎下了床，他打开了床头灯，找来了纸笔，在纸上给肖言澜画了大致的环境。
肖言澜本以为他只是受腺体里那个不知名东西控制，可看到纸上画的草图，他愣住了。
这是一处真实存在，但桑翎绝对没去过的地方，并且这个地方就在帝都郊外，离他们很近。
陌陌之前说过，它系统突然多了很多人，还知道他们要在汤水里下药，说不定真有可能靠不正常途径传讯给桑翎。
桑翎是一代实验体。
作为实验体，桑翎真的只是被当小白鼠一样研究吗？
他腺体上闪烁的红点会不会是类似机器人生命芯片一般能受人控制的东西？
“陌陌很危险，我要快点去救它！”桑翎这回不找鞋了，他直接跳下床，光着脚进了衣帽间。
肖言澜也跟着他下了床进了衣帽间。
为了以防万一，陪桑翎去郊外之前，肖言澜给一些朋友打了电话，叮嘱他们到时间联系不上他的话请救援。
凌晨四点半，肖言澜驾车带着桑翎来到了帝都郊外，那片废弃工厂的不远处的车道上。
再往前就不能开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