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颠得难受的林卿半梦半醒,痛苦地哼哼着,肩膀被踹了几下,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看了桑翎的脸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谁,记起最后一刻清醒发生的事儿,炸毛叫道:“你俩讲不过我就对我下药,卑鄙!”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脸上来了,桑翎嫌弃地歪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自己看看你,再看看我,我有病我下药连我自己一块儿毒?”
林卿低头观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眼泪像开了闸一般说来就来。
“这是怎么了?谁绑了我们?”林卿看向开车的壮汉,毛毛虫一般蠕动着朝前挪动过去,然后问壮汉,“是你绑了我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
壮汉不屑地说:“你个没脑子的Omega,我都干这行了,还在乎犯法不犯法?别吵吵了,这道上就没人,你们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们。”
桑翎觉得自己就不该指望这家伙能给他出点主意,害人的时候不是还有点脑子吗?
害!
桑翎恨铁不成钢地叹息。
“大哥,你放了我吧,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啊。我男朋友特别有钱,真的。”
“嘿,搞半天你就是步琛的男朋友啊?”壮汉问。
“啊?”
“我们就是为了讹步琛才绑了你们。能不能被放,就看步琛乐不乐意给钱了。”
这时,蔚蓝也醒了过来,他还在迷糊时就听到了这话。
“步琛是谁啊?”他不经大脑地问,好半天才发现自己被三轮车拐到了深山老林,还是在黑黑的夜晚,“啊啊啊——救命啊!”
他闭上了眼睛,大喊大叫:“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不怕见鬼吗?”
蔚蓝缩到了桑翎旁边,将脸埋在他胸口上。
桑翎懒洋洋地将下巴搭在了他脑袋上,愁眉不展地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果是肖言澜碰见这种事,是不是很快就会想到办法解决?
不像他,想来想去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想不到一点儿自救的办法。
“吵死了!”壮汉骂道,“都不许喊了,再喊给你们再灌hp药剂!”
闻言,林卿震惊地问:“hp药剂不是违禁品吗?你们居然搞这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那什么东西是违禁品?”蔚蓝问。
“有些不正规的……会所……有啊。”林卿话里掩饰着什么,“这东西用多了会上瘾的!”
上瘾?
桑翎伸出一小截舌头,目光呆滞地舔了嘴唇。
脑子闪过一刹那去舔一口壮汉然后催眠对方的想法,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舔不下去。
那又肥又粗糙还有点黑的皮,一看就臭臭的,还不如肖言澜那什么干净。
而且他是有Alpha的Omega,做这种事太对不起自己的Alpha了,电视剧里都说这种行为很轻浮。
他的手刚被绑在背后,没办法借助手。
壮汉将他们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木屋里,小木屋外是几块荒废了的地,这小木屋估计是之前种地的人留下的。
本来就睡眠不足的桑翎经过这一顿折腾,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也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
他们到那不久后,又来了好几个或高或矮或壮或瘦的男人,一群乌泱泱的歪瓜裂枣。
他们被分别绑在了柱子上、桌子腿上,床脚上。
按个头分配的,桑翎被配了床。
好在床上床下环境差不多,不然困极了的桑翎会忍不住拆了床腿,翻床上睡的。
不过拆床腿的想法估计只能想想,因为他发现,被hp药剂迷晕过后,药剂的残留会让他的身体虚软,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