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早起的桑翎,这一天难得赖了床。
肖言澜已经洗漱完换了衣服,他还睡得酣甜。
昨晚睡时太困没来得及穿睡衣,此时侧躺在床的桑翎身上只盖了一角薄被,光滑圆润的肩头、漂亮的蝴蝶骨明晃晃地勾着人的视线,两条光滑洁白的大腿一上一下叠在一起,躺在铺着华贵丝绸床单和上等丝绸被子的床上,恍如一幅艺术品。
令人浮想联翩那种。
他的头发散落枕面上,后颈上零零碎碎地分布了一些,精致动人的侧脸也被几缕遮盖,配着不知为何蹙起的眉头,竟有几分病弱滋味儿,分外惹人怜爱。
肖言澜上前捡起了地上的两套睡衣,随意搭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到了床上。
感觉到床往下塌,桑翎揉了揉眼,哼哼了两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起来,稍长的头发炸开了,狼狈又可爱地开始哈欠连连,而后一口一口艰难地喘气,眉头蹙得更紧了。
“几点了?”起来第一句话,声音很沙哑。
“十点了。”
桑翎抬手抹了抹脸,半晌后,无精打采地歪头叹气,痛苦地说:“好累。”
他好像四点多才睡着,才说了两句话,桑翎就觉得喉咙不适,咳着清了清嗓子,但嗓子还是不舒服。
昨晚好像弄到嗓子了。
睡眠不足加上生物钟打乱,加上现在喉咙痛,他更不舒服了。
“那就多睡一会儿。”
桑翎捶捶头,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说:“不睡了,头好痛,我一直做梦自己醒过来了,然后发现自己还在睡,又梦到自己醒过来,又发现自己还没醒。现在醒过来了,比梦见自己醒过来更不舒服。”
肖言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的同时不禁觉得有趣好笑,怎么那么呆?
“熬夜是这样的,你以后习惯就好了。”
“我不想习惯。”习惯是一个需要不断积累的过程,就像控制腺体能量一样,桑翎不喜欢那个过程。
“好好好,以后我们不熬夜了。”
桑翎喉咙像卡了痰一样,他低着头又咳了几下,觉得喉咙又痒又痛,说:“我想喝水。”
“好,我给你倒水。”
肖言澜很快将水给他倒来了。
一杯水灌进肚子里,桑翎觉得自己好多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就这么白生生地从肖言澜眼前晃过,然后踱步进了衣帽间。
他俩昨晚是在次卧睡的。
被白花花差点儿闪了眼的肖言澜目不转睛地盯着衣帽间的门看了好久,不由地感叹:哇,白天看不穿衣服的老婆,视觉冲击好像更强了!
比起他的不争气,自然得仿佛习以为常的桑翎就很“高岭之花”,要不是确定过他有世俗的欲望,肖言澜真要觉得他的Omega其实是个X冷淡了!
从衣帽间出来的桑翎,穿了假两件长袖格子衬衫黑马甲,配了一条黑色长裤,裤腿挽起配一双运动鞋。
他还给自己找了一副墨镜,搭在打理好的头发上做装饰,他袖口往上挽起,手腕上配了一条银色手链。
很清纯阳光,肖言澜切切实实地感觉到桑翎越来越懂怎么打扮自己了,莫名地他有种号终于练了小成的自豪感。
桑翎拉了拉没整理好的一缕刘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忘记洗脸了。”
等着亲亲老婆收拾好准备贴贴的肖言澜,等来的是桑翎说要出门,而且不带上他。
两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氛围十分地奇怪。
肖言澜像只舍不得主人出门的傻狗(划掉),怕老婆不回家的老公。
“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出门?”